萧朗不愧是正二品的太尉,遇事面不改色,沉着沉着地将浣泠拉于身后,大声传令,调转船头,敏捷撤离。
黑衣男人正欲分开,回身时不经意瞥见了她的脸,本来冰冷的眼神突然熔化,直盯盯看着她的脸。
论情深,更是不必说,恰如他所说:“每场战役结束,我都会眺望北方,非常光荣本身还与你同在一片六合。”
“兰浣泠……”黑衣男人低声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仿佛想到了甚么。“苗疆第一美女兰溪可与你有干系?”
“那要对方是甚么样的人了。”她并非不肯帮浣泠,只不过她的设想力不好,没法通过浣泠极尽夸大的描述,肯定阿谁男人是否值得她独一的mm拜托毕生。
浣沙喝了口淡茶,收回思路,瞄了一眼被浣泠捶得发颤的香楠木桌,估计它接受不住下一波打击了。既然浣泠情意已决,如何劝都是无济于事,她只好道:“算我怕了你了,你先跟我说说,他是个如何样的人――千万别再说表面,说说内涵吧,如果他有的话。”
论才调,萧潜虽算不上满腹经纶,也起码饱读诗书,运筹帷幄。
“是,是!”
话音还式微,安静的水面俄然响起惊雷般的巨响,水花飞溅,几点水溅到她身上,将她的肌肤撞得生疼。
那是个深夜,运送的官银的船在河水中缓慢前行,船上的灯火把暗中的天空照成深的紫色。
三年后的一个夜晚,皓月当空。
“算了,别跟我提阿谁‘白叟家’,我看他腐朽得快进棺材了,底子没法相提并论。”
“姐,你如何又走神了?”浣泠极不对劲地唤回她涣散到天涯的思路。“我在问你话呢?”
浣泠长叹一声,拿过她手里的半冷的茶喝了一大口,换了口气道:“我是问:娘能不能同意我跟江湖中人来往,如果分歧意如何办哪?”
“噢,难怪……”黑衣男人喃喃低语了一句,飞身而起,掠过之处,水中只是出现淡淡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