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人“哎呀”了一声,特长指头点着沈雀欢的脑袋:“都怪你,把年饭给误了如何得了。”
世人簇拥着热热烈闹的走了,一会儿的工夫茶亭里变得冷冷僻清,小陈氏唉声感喟的和媳妇抱怨“大过年的输钱可如何得了,一会儿吃完饭还得再开几局……”
老安民气里头添堵,“你往远了坐,暖炉热你还往前凑,热得我脑筋眼睛都不便当。”
沈鹂歌瞧不出牌场上的明争暗斗,回身问魏雪琴:“快开席了吧?我都闻到香味儿了。”
牌打了一圈儿,老安人输了十多两银子,林氏也输了,陆氏勉强平牌,小陈氏是大赢家。老安民气里不痛快,眼看着就到午宴的时候了,福妈妈出去瞧了两次,可林氏和陆氏也没有体例,老安人不想让小陈氏赢,偏小陈氏还是个脸厚的,牌风一把比一把顺。
没想到两个来回,沈雀欢拆了老安人的一副顺搭,凑了三个六索,正胡那张九索。老安人发觉出了甚么,谨慎翼翼的动手,公然自摸了一张九索。
老安人没再理她,摸了牌又开了一圈儿,没一会儿又到结局口,老安人要胡八索,摸了个六索就要把九索往外扔,忽觉耳边一阵风,沈雀欢俄然从背面伸脱手把七索给扔了下去。
沈雀欢到的时候茶厅都已经坐满了,她前脚迈出来就闻声氛围里的说话声为之一顿,想必话题还环绕在她大闹东伯府那件事上。
瞥见沈雀欢出去了,老安人就号召她:“坐到我这儿来。”
“哎哟!”老安人这个心疼哟,“你这孩子……”
老安人、林氏、陆氏另有沈敏的夫人小陈氏在打叶子牌,小辈们都围着看,妇人们则大多数围着老夫人陈氏在闲谈说话。
小陈氏目瞪口呆:“如何能够?”把老安人的牌拿过来看才大喊“被骗了”,陆氏在一旁装傻充愣:“如何就胡了四饼?二婶婶如果不扔我就跟着扔出来了。”说着还把本身握在手里的四饼给世人看。
世人讳莫如深的笑,厅堂里的氛围仿佛大好,又仿佛暗涌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波纹。
四人又一轮摸牌,老安人动手的牌平平,那边小陈氏已经暴露沾沾自喜的模样,牌好不好不言自明。
林氏和陆氏忙上前来扶老安人,林氏笑道:“放心吧祖母,来得及,来得及。”
小陈氏是老夫人陈氏的堂妹,年纪相差了十几岁,之前在一个府里住着为了好辨别便叫她小陈太太,她不过徐娘半老的模样,除了身材有些走样,和西园儿的陈氏瞧不出半点相像来。
“呀,在这儿呢。”老安人大喜,竟被小陈氏点了炮,这可比自摸欢畅多了。
沈雀欢既来之则安之,踏结结实的坐在老夫人身后。
陆氏手里有两个九索,老安人摸到的九索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