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荣王就不一样的,他和堇王没有直接的干系,他做这个总督,祁霖玉定然会在暗中帮衬帮手,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沈雀欢也不得不为皇上赞一句:标致。
沈雀欢握了握祁霖玉的手:“父亲如何说?”
第二日一早,沈雀欢便拟了个票据,让金杏去朋来号取一些别致可贵又不算贵重的物件送去了陈姨娘处,另让金杏带了些珠宝金饰畴昔,也算是她在帮着陈南枝撑场面了。
祁霖玉没回府,金杏却带回了长儒那边的动静。“先生传闻此过后大发雷霆,下午就叫了陈公子过府,在书房里将陈公子痛骂了一顿,说陈公子如果连修身齐家都做不到,就趁早去官,还让陈公子把收到的礼品全都原封不动的送归去,别的先生还说,陈公子出发之前,让他将陈太太送到庆云堂陪陈姨娘住。”
沈雀欢眉间氤氲:“我觉得皇上走这一步是为了让你自请总督一职。”
忐忑感久久未从内心淡去,荣王已经有近十年未涉朝政,并且又在三宗里有着举足轻重的职位,皇上此番安排,到底是真想让荣王出山,还是想逼着祁霖玉把担子接畴昔呢?
沈雀欢打量着祁霖玉的神采,确信刚才那股冷意不复存在了,才小声问他:“你方才仿佛不欢畅了。”
到了戌时,祁霖玉派人传回话来,说彻夜要和荣王一道过夜宫中,让沈雀欢不必等他。
“既然事情不成变,那便动手为父亲加派人手吧,离出行的日子也不远了。”
从刚才开端就重视着王爷反应的秋晓,瞥见王爷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微微攥紧了,吓的秋晓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
沈雀欢跟着祁霖玉走出内堂,丫环们都远远的避着,只听甫占抬高声音禀报:“王爷,宫里传来动静,皇上成心让荣王爷担负赈灾总督。”
等祁霖玉闲适的倚在大迎枕上,他才声音轻缓的开了口:“定下来了,父亲做这个总督,户部右侍郎李景彰为左副巡查使、吏部给事中刘永安为右副巡查使,另钦点李邦原的关门弟子丙正青随行,以及户、工、兵部郎中各一人,抽调五城兵马司护送,赐玄龙宝剑,握生杀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