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鹛珍沉下心机惟了想,隔了一会儿退步道:“我弟的婚事我说了不算,但我能让林氏临时放下给我弟结婚的动机,到时候你让你娘说动蒲柳园的张婆子,我再给你和我弟制造两次见面的机遇,成不成事,还得在你。”
“你当我是好骗的吗?”历敏从鼻孔里嗤笑一声,神采变得狠厉:“蒲柳园儿的张婆子已经来了三次了,满京都都晓得承平侯府的沈晔少爷要议亲了,你到现在还想骗我?”
“信不信有甚么干系呢?”历敏脸上的神采全都褪去,换成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就算我没有证据,就算我空口无凭,但只要我说出来,这件事非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嫡母必然会信赖,而太子三子如果晓得了,恐怕你的了局只要一个,那就是去给他当妾,到时候沈鹭婷做大你做小,你还要给沈鹭婷叩首立端方……”
就立足的这么一阵工夫,花圃的假山背面俄然传来扳谈声。说话的人极其谨慎,要不是祁霖玉和沈雀欢都是练武之人,五感比浅显人要强上很多,估计也不会重视到深夜的假山背面另有人。
这话听起来并不对付,实在沈五本来也要拖住林氏的,因为弟弟已经说动父亲,在来岁端五之前帮他和沈五都肯定下婚事,等婚事定下来,木已成舟,沈鹭婷说不定也在太子三子那边站稳脚根了,历敏到时候就算说出了本相,谁还能当个事儿不成。
沈鹛珍相较于历敏则安静的多,但深夜呈现在这儿,令这位曾经狷介不凡的五蜜斯感到非常不耐,说话的时候四下里不住的张望。“我已经说了,鹭婷出府后,我自会去处父亲说,现在鹭婷这事儿在当口上,再提你的事,父亲怕是要思疑。”
“够了。”沈鹛珍连声音都快压不住了,她当时病急乱投医才找到了历敏,觉得她是个好乱来的,没想到小小年纪真能豁得出去,母亲活着的时候就教过她,越是卑贱越是甚么都没有的人越是不能惹。
本来是来答疑解惑的,成果线索乱的更加短长,沈雀欢来之前还筹算去看看陈南枝,这会儿也没阿谁闲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