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精确地把枪弹壳夹了出来,放在一旁的红色珐琅托盘里,然后叫我用酒精和碘酒帮他给伤口消毒,上药,再用无菌纱布裹起来。
“你……你如何样,不要去病院吗?”
我这才想起来这顿饭也没能吃上,带着歉意,我挽起袖子,到冰箱里去找食材。程公子吃东西一贯比较邃密,但邃密的东西太费工夫。我在冰箱里找到了瘦肉和鸡蛋,简朴地煮了两碗打卤面。
我谨慎翼翼地用镊子夹着棉球沾了温水给他一点一点清理伤口,把固结的血块都清理掉今后,这才看到翻转的皮肉内里还嵌着一颗枪弹壳,堕入肉里大抵有将近两个厘米。我看着都感觉疼,薛麓脸上却没有甚么神采,本身用右手拿着镊子,行动纯熟。
我这才回过神来,离车子另有十米摆布的间隔,我双手举着枪,谨慎地一点一点后退。还没退到车子跟前,就闻声薛麓大呼一声:“谨慎!”
“没事了,我在。”
我不大能了解,他对本身都如许狠。
我的心略微安宁下来。
这一回我已经大抵晓得如何做,没等他来批示,按部就班地清理、消毒、上药、包扎。薛麓半裸地靠在沙发里,看着我不太谙练地做这统统,竟然暴露一个“孺子可教”的笑容来。
我把枪丢在坐位底下,我的手抖得短长,完整节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