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缓一口气,转头又看向柳中飞,此时他身边并排躺着一男一女,模样非常不妙。
“这少女竟能同时操控两道符咒!”云菓心头一惊,放眼上玄院年青弟子,同时操控两道符咒之人已臻上流,不成想这不起眼的少女年纪虽轻,却已然有如此成就,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云菓的目光一向放在紫衣青年身上,此时青年额头模糊排泄细汗,双手飞舞,操控着半空中七八团雷芒。那些雷电仿佛有灵性普通,跟着他手指过处高低翩飞,前后分为三层,相互相互照顾,破光而去,端的是威势惊人。眼看那少女来不及闪躲,俄然她身形一虚,半空里鲜明划出一道青色残象,毫厘之间躲过第一波雷电进犯。云菓眼神一凛,暗自忖道:“巽位凌风符,这少女貌不惊人,祭出符咒的速率却快了紫衣师兄何止一倍?后发制人,见招拆招,这份沉着与自傲当真了不得。”
云菓听她说着,心却并不在百里烟这边。少女一席话左耳进右耳出,愣在地上半晌,也不何为么反应,独自走上前,躬身道:“这几日让我照顾他们二人吧。明天事情实是我一手形成,如果不做点甚么,云菓心中惭愧难当,还请长老成全。”
世人把事情摒挡结束,但石然身为长老,少不了要向宗门陈述此中详情。他白了云菓几眼,口中嘟囔几声、先行分开了。朴贤居世人也不做过量逗留、前后拜别。诺大院子里只剩下云菓和百里烟渐渐将二人扶起。清风吹过,日头向西,二人的影子被阳光投洒在地上,仿佛泼了一层墨。
云菓心中焦心,双目盯住雷帝符,脑中俄然一道灵光乍现,再也忍将不住,大声喊道:“师兄!所谓不破不立,补咒图正中一点,截断咒图上方灵流!这雷帝符成型数万年,却被拘于常形,没的屈辱了九天雷霆的威名!”
“石长老!小菓已经晓得错啦,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又过半晌,那几团电芒始终不能正面击中少女,常常在最后关头被让开,看似扼腕感喟,实际上云菓却能感遭到是少女用心为之。紫衣青年此时汗珠直淌,指尖颤抖中雷电一滞,便就是那一顷刻,少女目光如炬,点地踏空,破风而来,从腰间飞速探出一张符纸,右手自袖中劈出,底子瞧不清她是如何勾画,电光火石间只见几道赤红火光冲天而起,回旋如腾云火蛇,直将四周几丈范围都烤得焦黑。
那少女环境稍好,危急关头她强行祭出艮位‘山障符’,这才将进犯卸下半数之多。饶是如此,现在她还是神采泛白,嘴角溢出一缕鲜血,素白纤手按在胸口悄悄喘气,想来是被这猝不及防平空呈现的改雷帝符震伤了脏器。而紫衣青年却严峻很多,此时他周身气味狼藉,衣衫破败,额间青筋直跳,披头乱发。黑红的鲜血吐了一身,将他本来木讷浑厚的脸也衬出一丝铁血的味道。他双手不住颤抖,嘴上却竭力强笑道:“多…多谢师弟提示,这一局,倒、倒勉强能够算是平局啦!真、真真是头一遭呢,哈哈。”一番话将云菓从震惊与惭愧中惊醒,贰心下不安,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二人身边,便要检察伤势环境。
石然“咦”了一声,却不搭话。中间紫衣青年咳了两口血,苦笑道:“这回不费事师弟都不可啦!刚熟谙就给师弟带来这很多费事,当真过意不去。”
“两位快别这么说,云菓已经惭愧难当了。这些光阴还请好生疗养,如有调派请务必相告。”
那少女约莫二八韶华,五官生得浅显,凑在一张白净的脸上却还算清秀。她举手投足间也不出声、能简则简,加上一身平常弟子服饰,叫人提不起半点兴趣,说丢在人堆里便再也瞧不见也毫不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