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见他步离云端,化作一道流光,直往罗睺飞掠而去,
罗睺发笑,忽而似是想起甚么,又朝冥河老祖发言:“幽冥血海,非平凡人等可入此中,便是准圣亦无胆趟上一回。
四剑煌煌,蓄势待发,这诛仙剑阵,果不愧是洪荒第一杀阵!
那剑意至为凌厉,速率极快,比之伏羲十倍不足,凤凰几人却最是熟谙,朱雀失声道:“弥天剑意!是苏羽士的弥天剑意!”
“尔等与那苏牧,干系公然匪浅,罗睺来时,放开气味,尔等早该有所感知,却仍留此处。
他毕竟曾立下天道誓词,只得为苏牧护法,深思迟延罗睺,如果言行不一,今后报果遣至……
冥河老祖无语,看来魔祖罗睺已是铁了心要将苏牧拿下,他只得再行与罗睺相商:“和则两利,结下善缘,他日方好再相见。战则两伤,魔祖莫要让旁人赢利呐。”
冥河老祖如此说来,似个和事佬普通,把苏牧气力夸的可与罗睺比肩。
冥河与他交兵,不过一个照面便已落得这步地步,魔祖万勿小觑了他。不若您就此退去,免除兵器之祸,吾等相安无事最好。”
“魔祖不成,还望三思呐!”悬在血海之上的冥河老祖,见剑阵策动,又是劝言。
“这,魔祖多虑。幽冥血海除却冥河以外,非浑沌魔神不成入此中。”冥河淡笑。
剑意非是去斩那罗睺,而是截向伏羲,腾!
“善也,善也,不想汝等小辈,竟也出了这般人物,啧啧,很有几分胆识。
假装不知模样,冥河摇了摇血首,关于苏牧炼魂之事,并未透暴露半个字来。
“吾名苏牧,居云梦泽中。扬眉乃吾之尊师,不知魔祖有何贵干?”
罗睺言罢,冥河心头暗道:“果然如苏牧所言,这罗睺魔祖未探明真假之前,还真不会冒然所动…”
罗睺听了,面色随之阴沉下来,森然发笑:“来都来了,我罗睺怎可白手归去?”
那苏牧但是重伤于你,汝岂不肯罗睺为你出上一口恶气?”
“先以汝之性命,祭吾之魔枪!”罗睺森然发笑,横握弑神枪,淡然视之伏羲那道身影所化流光。
那苏牧是否有甚手腕,可保身躯不受血水腐蚀?”
“兄长不要!”女娲仓猝叫道。
“呵,这倒是成心机了。”
那苏牧,当真能给尔等这般底气!说!若吐不出个以是然来,吾这便令尔等马上困死阵中!”
“汝之所言,是说那苏牧,也是浑沌魔神?!”
这一瞬,罗睺神情当即紧绷起来,冥河尚未回过神来,他便又是疾口发声道:“他入你幽冥血海,所为何事?”
罗睺暴露几分玩味之色,魔瞳盯向凤凰几人,淡然道:“苏牧与那扬眉,是何干系呐?!”
“你且说来,那苏牧有何本领,竟可将你重创至这般境地。”
“伏羲,你快返来!”朱雀也镇静疾声叫喊。
凤凰蹙眉,面色灰然,她估摸这场死局,怕是难明开了。
这苏牧嘛,天然不在此中。
罗睺起火,使得天涯魔云更加凝实,玄风卷动,魔祖一念,便教这洪荒第一杀阵,诛仙剑阵轰然运转,隐有龙吟凤鸣,罡雷爆涌,阵容极其惊人,又见那四剑移位,之上凶煞之气可谓弥荡,寒芒摄目,诛仙镇之于阵东,陷仙定之于阵西,戮仙填之于阵南,绝仙亘之于阵北……
微微一顿,才听冥河笑道:“错在冥河,怨不得旁人,苏牧本可将吾诛杀之,却部下包涵,遗吾一命。
伏羲乃为须眉子,自有血性耿怀中,罗睺霸道,鄙视诸般,伏羲压抑很久,这才猛抬星眸,奋然朝天涯上,那道不成估测的魔影一声怒喝。
旋即,穆然转头望了望凤凰三女,朗声大笑道:“伏羲先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