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是老朽酿造的朱果灵酒。”说着老道‘哗哗哗’将三个石碗倒满酒,老道将一个石碗推到玉鼎面前,然后一手一碗,端起两个满盛灵酒的石碗。
玉鼎跟着无涯老道进入草屋,此时屋内光芒很暗,石桌上就一盏油灯,橘红色光晕以石桌为中间染开,温和而昏黄。
无涯老道一抚掌,“恰是这个事理,这也是老朽将异人藏到此处的启事,就怕他们遭人嫉恨为人族招来横祸,老朽这几十年走遍昆仑各地人族散部搜索异人,一经发明,便会想方设法带回,为此没少干偷蒙诱骗的事,这些孩子个个心智不凡,在娘胎里就懂修行,展开眼睛就记事,对老朽这个强掠他们的人天然没有好感。”
“啪!”
“循环?”玉鼎想起了百年前洪荒产生的一件震古烁今的大事‘厚土娘娘身化六道循环’,娘娘向六合众生借力时曾言:厚土循环,众生魂有所归。
冷月无声,长琴合奏,不为人知的乐曲带着石矶回到了那大雪纷飞的夜,她踏雪而来,又踏雪拜别,看了一场雪神祭,留下了一篇乐章,叫甚么来着?噢,仿佛叫‘慕雪’,一样是一个冰雪一样聪明的少年名字。
老道呵呵一笑,道:“我不是哀伤,我是肉痛,肉痛二十余载心血付之东流。”
“关头不在那些循环转世者,而在于我人族。”
“吱!”老道嗞了一口酒,轻声说道:“算是,但又不是,他们有的记取前尘旧事,有的却忘了,有的只记得一些,循环之事,他们却一点也记不得了。”
老道指指前面,说道:“睡了!”
“不一样,异人和那些转世的异妖异兽不一样。”老道身子死力前倾,声音压得极低。
“老祖不必如此哀伤。”玉鼎起家给老道添上了酒。
无涯老道给玉鼎打了一个眼色,说道:“这里很安然,没有人会打搅石矶道友。”
老道揭开坛子,一股醇厚的芳香溢了出来,“是酒?!”玉鼎惊奇的看着老道。
“你先坐,我去去就来。”老道仓促走出屋子,时候不大抱着一个坛子走了出去,老道将坛子放在石桌上,又去取了三个石碗。
跟着无涯老道出来的小猴子,三蹦两跳便消逝在了原地,无涯老道走到巨人足迹坑边,看着深切泥土中的尸首又是一阵哀伤。
老道嘴里念念叨叨说了些伤感的旧时旧事,双眼一闭,挥手埋葬了大坑,“唉!”老道哀伤的一顿脚,回身朝石矶走去。
幸亏那边有一条偷渡的鱼,曲高和寡,知音难觅,鱼,也算吧!
“这就好,这就好!”玉鼎提了的心终究放了下来。
“那异人到底是甚么人?”玉鼎怔怔的看着老道问道。
“纪灵呢?”玉鼎问了一句。
老道满脸苦涩的干脆道:“那是你不晓得,不晓得一个异人对我人族意味着甚么,老朽颠沛流浪大半辈子才勉强摸到妖帅的门槛,而这已经是我所能达到的极限了,若无奇遇,大抵一辈子也就如许了。”
“唉!”老道深深感喟一声,一闭眼,翻转左手,酒水‘哗啦啦’倒在了地上,他又举起右手低头痛饮。
“不一样?”
老道端起酒碗跟玉鼎一碰,抬头畅快灌下,老道一抹嘴,接着说道:“你再看看异人,一个异人只要短短二十年便能达到太乙境。”
玉鼎悄悄点了点头,稍稍游移,又极其慎重的问了一句:“老祖,现在出世在我人族的都是异人吗?”
黄龙玉鼎温馨的站在石矶摆布,低眉垂目,好似睡去,实则在为石矶护法。
老道看了寂然不动的石矶,又看了看双目紧闭的黄龙,他靠近玉鼎低声说道:“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老道走到玉鼎身边,悄悄拉了拉玉鼎的衣袖,玉鼎睁眼不解的看着老道,问道:“老祖,但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