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呼……姑姑,好人应当追不上来了吧?”
石矶的人和她的心都悬在空中,上不去下不来。
石矶在前,十仲春在后,两人都一心一意的赶路,谁也没有说话,这一走,就从日出走到了日落。
石矶目光不移,神情稳定,她极其淡定的顿首一礼道:“小孩子不懂事,吵到前辈了。”
直到墨色褪去,夜色变淡,两人身影一沉,落入了荒山野岭。
虚惊一场,石矶屏住呼吸,给十仲春打了个‘不要说话’的眼色,她抓起十仲春,脚步一抬,无声无息的腾空而起。
“那我们早晨还要赶路吗?”
石矶见怪不怪的摇了点头,这大抵是太阴一脉的遗传,她阿谁姐姐也喜好晒太阳。
“石精?太乙修为?”男人极其慵懒的念出几个字。
这六个字几近燃烧了石矶内心的统统幸运,就在她筹办搏命一搏的时候,男人意趣阑珊的闭上了眼睛,好似一瞬,他对石矶落空了兴趣。
石矶细细算过一笔账,一个妖神就能补她三倍本命气运,那十个呢?那但是十个三倍啊!如果能循环操纵,那就从底子上处理了她气运匮乏的题目,如此可循环操纵又无净化的气运的确就是为她私家订制的。
“前……前辈,凶……凶命是个啥子玩意儿?”石矶靠前一步诘问。
“太阳落山了?”
十仲春大口喘气,冷风中一夜疾行,小家伙的鼻子冻得通红。
如此,石矶带着十仲春日夜兼行,这一走,便跨过了夏季,迎来了春季。
她都想好了,她不要命,也不杀身,毫不破好人家妖体,听她一曲就成,就听一曲,她也是个讲究人。
“……胡想无益……还不如来个妖神实在。”
现在她被劫气吞食的气运每日增加,靠浅显妖帅的气运弥补已经是杯水车薪,更何况六合间哪有那么多妖帅?她身上可背一个天憎地恨的万陈腐妖劫数。
蓦地回顾,烟花已冷。
石矶非常没有怜悯心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