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父亲强良祖巫对他期许,他一向奉为信条至理,也一向在变强。
她如何忘了这也不是个好人啊!
……
“石……琴师,请随我来。”
刑天回顾东望,天涯由小而大,一条玄冰晶龙乘风而来,龙首站两人,衣袍飘然,气质绝尘。
“踏……踏……踏……”
“鸣!”石矶感悟雷鸣,口读手书。
“阳。”
石矶点头,一步步走近大殿,当她超越殿门的时候,问了一句:“你不出来吗?”
“雳。”
也不知走了多少步,遭了多少雷霆雨露,她终究走到了雷泽中间,脚下雷液黏稠黑亮,头顶雷云紫黑扭转,一个庞大旋涡在孕育,四周八方的雷云投入此中。
石矶五脏六腑轰鸣,书文:“轰!”
走一步,落雷成文:“鸣。”
暗青雷霆击中石矶头顶,石矶耳中炸响一音:“惊。”
石矶轻哼一声,闭上了眼睛,她要再躺一会儿,关不关门?关她何事?
“霹”
石矶踩着雷阶,一步一雷,由低走高,好似踩着由低走高的十二个音符,越走越高,越走越炸,震感激烈、音感狠恶。
一笔一划,斧凿刀刻,雷霆生,雷霆灭,雷生雷灭,生生不息,雷云下沉,雷泽上升,二者相接,四四方方一个雷池,四方雷池书文:“良!”
她心中默念,心中默写,一个心声传遍云海,一个大文铺满雷泽。
一道暗绿雷霆落下,耳轰一音:“醒!”
来人干笑一声,说道:“我要关门啊!”
石矶对十仲春点点头,兔子瘪瘪嘴,不高兴,可也没说甚么,蹲了下来拨弄地上冰花,来时说好的,她得一小我玩。
一雷落,万籁寂。
“忽!”
他大步流星越阶而上,一是雷阶对他已经没有感化,二是心生恶趣用心为之,他纯真想看一看石矶在毫无防备之下踩雷的欣喜。
脚步声响起。
石矶只觉心尖酥麻,皮、肉、骨,都在微颤,她昂首看去,阿谁满脸忠诚的男人居高临下正看好戏,石矶嘴角一抽,心道:粗心了!
平台一声雷,地动殿摇,殿门翻开,十二双耳失聪的往里看去,不像开门这般阵容浩大,内殿很安静,就是有点暗。
石矶收摄心神,手书口读:“惊。”
“霹”
轰顶雷霆,莫可抵抗,石矶被轰入雷泽,雷泽全部裂开,裂开一个庞大非常的巫文,极速下沉的石矶从一笔到两画,越见越多,在她沉底的那一刻,她看清了全部笔墨,是她沉得够深,眼睛睁得够大。
雷霆未下,石矶已明,将要降下的是雷之祖巫文‘强!’
“昏!”
“你很好!”一个严肃刚正的声音:“看好了!”
“震!”
“聚八方之雷,成其一击!”
“雷。”
一惊一醒,石矶的心再无颠簸,脑筋非常复苏。
石矶平躺在冰冷的大殿中,看着空荡荡殿穹,甚么都没有,无雷无云,非常温馨。
一步,落雷:“轰!”
刑天大步走下台阶,一步数阶,十二阶,他三两步就走完了。
殿别传来刑天凉凉的提示:“道友勿慌,你脚下是雷泽,头顶是雷云,传承便在云泽当中,道友爱好学吧!”
第一阶余震消逝,脚下再无震感,石矶右脚踩实,左脚迈上第二阶,轰鸣,炸雷,比第一阶强了一倍,幸亏她心有筹办,皮肉骨髓震惊,心却未惊,站稳,再上,踩雷,浑身剧震,头皮发麻,一阶一停,石矶登的极慢,刑天却暗自点头,这雷霆十二阶,并非仅是磨练,还是磨炼,老诚恳实从第一阶走到最后一阶,循序渐进打磨巫体肉身才是真意。
一步一落雷,一雷一巫文,石矶只把雷霆当雨露,殷殷切切遭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