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能不能破开这祭坛?”
银色的火焰越烧越大,石矶的石化肌肤都被烧成了石灰,石灰如白粉噗噗落下,石粉落下方才暴露她的真容,幸亏没有破相,那清秀的脸皮仍然平整,没有石灰腐蚀过的坑坑洼洼。
“守住,对,必然要守住!”如果连固执不化的虚无风印的都守不住,她必然会被烧成渣渣,因为她的修为连一道风印都破不开。
银蛇哧溜化作一道流光飞走,一出丹田银蛇急不成耐的扑向银色火焰,它一口吞下了一片火海,银蛇贪吃,见火就吞,凡有火之处必见它身影,它从丹田一起吃了出去。
外层的虚无风印明灭闪动几下竟然退了,银火被放了出来,石矶头皮一麻,这是扛不住了?不管了?
夸父一阵头疼,这小家伙太难缠了,这两日他就没安生过,夸父扯着生硬的脸皮一笑:“信,你……你父亲还没返来?”
淡红色的光质元神悄悄的站在干枯的气海上,一条银蛇在她脚下咬尾巴。
夸父面皮一抖,这一刀插得毫无防备。
这是石矶第一次诵这篇太清咒,不知是她诵咒根本太好,还是老子给她的这篇咒本就简朴,竟然一遍就被她悟了个七七八八。
她有些猜想,这应当是一座融身炼魂的祭坛,这是要先炼化她的身材啊,至因而要烧成岩浆还是烧成石灰她就不晓得,总之她的身材终究会被坐下的祭坛接收,和它融为一体,接下来顺理成章的抽取元神中的神魂。
石矶稍稍心安,她伸手摸索本身坐下的石台,深深的刻痕,刻着笔墨,勾勾画画,简朴又奥秘,应当是巫文。
“嘶嘶~~”
“去吧!”
“如何办?如何办?如何办?”
小家伙嘟嘟囔囔的分开了。
她浑身高低,重新到脚都烧着了,银色火焰从各个方位烧了出来,石矶有种焦头烂额首尾难顾的崩溃感。
“那你还我!”小家伙态度很倔强。
这是一尊重生的石像,石像体表裂纹密密麻麻,并且在不竭伸展如不竭分散的蜘蛛网,暗灰的石化肌肤皲裂的可骇,好似随时都会‘咔嚓’一声碎成一堆石渣。
晃着朝天辫的小家伙臭着小脸走了过来。
元神拂袖,刮风了,悄悄一拂,风力二十四级,虚无风灾神通初现。
……
石矶张口就诵,有效没用她已经顾不得了,这是她最后一根拯救稻草,必须抓住。
“退!”
夸父整小我都抖了起来。
元神一声令下,摇摇欲坠的虚无风印隐退,丹火暮气十足回归丹田疗养,直到第三层风印势弱时,它们又尽力援助……一道道虚无风印隐退,元神批示节节戍守又节节后退,当最后一层虚无风印即将隐退时。
地煞祭坛。
石矶也到了油尽灯枯之时,本来鹅蛋大小的黑铁内丹已经只要米粒大小,石灯只剩下了灯头,灯座都没了,四色火焰淡得没了色彩,成了小透明。
俄然,石矶脸皮一僵,手帕从她指间滑落,她有力抓住,她的手指变成了灰色,灰色顺着她的手指缓慢伸展,石化,她在快速石化。
夸父摸摸孩子的头,惭愧的点了点头。
扛过石化,石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大火便烧开了。
石矶忘我的诵咒,一遍一遍又一遍,四十九句真言,三百四十三个道文一遍一遍被加持,道文成言,真言成篇,四十九句太清咒环抱石像,紫气从石像各处的裂缝出出进进,消磨此中的巫文烙印。
“好好,还你,还你!”夸父拿出一个小包包递给了信,信的眼睛一亮,弯成了新月儿,他小嘴一裂,暴露一嘴的小白牙:“族长,信是夸父部落最诚笃的信,不能食言的。”
小家伙失落的点了点头,信又看着夸父脚上的黑鞋,撇撇嘴:“族长,你脚上的新鞋不会是石矶姐姐送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