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兰寂静了一会儿，道：“奶奶不如去求着濮阳大奶奶帮帮手？濮阳大奶奶若情愿帮手，想来也是有处理之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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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小莲看了一眼内里，道：“你还是早些归去吧，如果让人看到了，又惹一堆事情出来，倒是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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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敲响了两下，卢小莲转头去看门口，然后看到绿兰从内里悄悄出去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卢小莲正在用午餐，金崇文便出去了。
叶氏道：“是有甚么事情？”
卢小莲倒是豁达了，道：“这有甚么？我喜好你为人，你在我身边时候又帮我那么多，现在我帮着你拿回身契也不是甚么难堪的事情，你也别推委了――你分开金家，你父母情愿么？传闻你家中另有兄嫂，他们可有说甚么？”
第二日一早，卢小莲起家洗漱，正用早餐的时候，斑斓姗姗来迟。
听着这话，绿兰倒是罕见地沉默了下去。她向来是口齿聪明的，这会儿竟然无话可说了。过了好一会儿，她道：“我可不想做姨娘，若想做个姨娘，早上我何必开罪了太太？”说到这里，她又顿了顿，苦笑道，“我倒是也想做点别的，可我毕竟未嫁……也不好出去抛头露面。”
这一日，刚好绿兰来向卢小莲请教缂丝的一个小伎俩，斑斓则是平常地到卢小莲跟前来耀武扬威，她们便赶上了。
公然，叶氏见到卢小莲，便道：“传闻你早上给斑斓也立了端方？我仿佛听着说她哭着出去了，难不成昨儿文哥儿没去你房中，你就排揎她了？”
绿兰当真想了想，道：“这倒是我之前没有想到了――奶奶这么一说，我倒是豁然开畅。”
一到正院，珠玉便迎了出来，悄声道：“奶奶早上给斑斓立端方了？方才太太听到了倒是有些不欢畅，奶奶谨慎着些呢！”
叶氏道：“现在文哥儿已经大好了，你与文哥儿还是早些为子嗣筹算吧！”
卢小莲听着这话，道：“倒也不必去求珠玉，我明儿去和太太讲一声吧！”
斑斓道：“我当然能问，现在在南院，我便能做主。”
卢小莲又问：“可……你离了金家又筹办做甚么呢？”
卢小莲垂眸想了一想，道：“都听太太叮咛。”
她所剩的另有甚么呢？一副好皮郛――可惜已经嫁过人，不是当年阿谁云英未嫁的大女人了；一颗破釜沉舟的坚固心灵――只是她手中并无刀斧，乃至要从何冲破也无从晓得；一个即将给她带来灾害的未出世的胎儿――恰好她也并不想留下这个孩子；然后呢？另有甚么？
卢小莲至心实意道：“你之前跟着我学了缂丝，固然还不甚谙练，但做一些简朴的帕子腰带之类还是能够的，这些小玩意做起来不费时，也轻易卖出去。”
金崇文听着这话，便非常欢畅了，因而到了早晨的时候，就顺理成章地去了斑斓的屋子内里。
她们在内里的争论天然是让内里的卢小莲听到，卢小莲一面让人出来请绿兰出来，一面又打发了斑斓先分开。
见到绿兰，斑斓不自发地拉了拉身上枣红色的纱裙，腔调比平常还要更高一些，捏着嗓子笑道：“倒是没想到你还会返来呀，不是说拿了身契出去了吗？这会儿返来做甚么？难不成还想返来？”
卢小莲看向了他，不知不觉又想起了濮阳钧，心中有些感慨，这濮阳钧和他还真是表兄弟一对，做出来的事情说出来的话倒是一脉相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