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夫人道:“平常心就好了,你就当是多了个娘家,多了个依托。”
斑斓被这话噎住了,好半天没想出个应对来,只好讪讪地退到中间去。
中间红花俄然窜了出来,拉住了卢小莲,道:“奶奶去南院,把我一起带去吧!”
闻氏道:“你若想走,我便帮你一把,别的我不敢说,让你在都城有个落脚之处还是轻易的。我让我哥哥去帮你把户籍给走了,然后在都城置宅子,这落脚之处天然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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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兰又道:“若奶奶要甚么帮手,固然开口就是了,我能帮的,必然帮着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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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好笑道:“也难怪卢氏和闻氏投机,这两人约莫是臭味相投,都是爱红杏出墙的浪□□人。”
闻氏道:“你也不差,有情有义,小莲能碰到你,也是她的福分。”
绿兰皱了眉,伸脱手去握住了卢小莲枯瘦如柴的胳膊,不由落下泪来,哽噎道:“这才多久,奶奶就肥胖成如许了……”
绿兰已经从珠玉那边晓得卢小莲娘家又来过人的事情,这时候便把事情原委说了,又说了金崇文的景象,还说了卢小莲没有处所可去,约莫是只能留在金家。
接到了绿兰的信,闻氏皱了眉,也不好冒然去见卢小莲,只让人把绿兰给找来了。
卢小莲轻叹了一声,道:“我真不知要如何办才好了。”
他道:“这可不是你们说没干系就没干系的,我与卢氏拜了堂,天然就是伉俪,那里是你们说的如许?”
刘氏仓猝道:“此次倒是一桩丧事呢!家内里少奶奶有身了,因而差了奴婢来向女人报喜。”
卢小莲轻叹了一声,道:“能站起家能走路,就算是大好了,这类事情,莫非还希冀太太给我请好大夫,再给好药材么?”
他循循善诱:“你现在就算离了金家,还能去那里呢?你娘家并非可靠之地,你那兄长既然卖了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与其归去刻苦,不如就留在这里,好歹名分也有职位也有,只要你好好听话,便不会刻苦。”
叶氏笑了一声,道:“她离了金家若能活下去,和离便和离了――提及来,也不知他们是回闻家还是回濮阳家了呢,说不定闻氏过来就是为了濮阳钧。”
红花道:“正院内里除了珠玉姐姐她们,其他的丫环们月例都很少很少,我一个月才半吊钱呢……”
就这么过了两日,俄然从闻府传来了动静,说是闻夫人认了个干女儿,正要摆酒宴客。
见到卢小莲,刘氏奉承着迎了上来,等见到她这描述干枯的模样,她收回了一声夸大的尖叫,道:“女人这是如何呢,如何病了吗?”
绿兰道:“奶奶只想一想我,我一个奴婢,分开了金家,现在帮着人做绣品,也能活下去,固然比不得在金家的时候衣食无忧,却也安闲欢愉。奶奶技术强过我百倍,到时候哪怕是帮着人做绣品,也不愁活不下去。”
闻氏道:“以是你要留在金家了?”
卢小莲应了一声,反手抱住了闻氏,仿佛撒娇一样在她怀里蹭了蹭。
绿兰倒是为卢小莲回嘴了几句,道:“可奶奶娘家无可依托,就算不留下,又能去那里呢?”
卢小莲低了头,一时候天人交兵。
卢小莲眼眶红红的,道:“夫人和姐姐都对我如许好……我的确要不知所措了。”
卢小莲摇了点头,道:“现在已经大好了,也不必吃甚么药。”
濮阳钧俄然传闻金崇文来了,倒是也有些不测,见到他以后,两人有些难堪地问了好。
所谓磨难见真情,她这一两日先是见了绿兰,然后接着闻氏就来了帖子,可见这两人对她的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