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听的头晕目炫,好不轻易等贾赦说的口渴,暂去吃茶润嗓子时,她猎奇问道:“老国公除了长房外,不是另有三房么?怎就只贾菖、贾菱两房?”
见贾赦还想说甚么,贾母神采微沉,道:“本来这都是你们爷们儿该算计的事,我一个老太婆不该掺杂。可一来东府大老爷让我来管,再者……”贾母声音抬高,瞪着贾赦道:“宫里大女人写信出来,同我们说了这是宫里的意义,你敢违背不敢?”
不过,因为贾珍只是长辈,没有贾母老太君为他服哀的事理,以是仍旧一家人大宴了场。
再加上脾气利落脱手风雅,极会说阿谀话,在宗室内眷里也很有很多王妃太妃喜好她,比起端庄沉稳的陈氏,在李曜眼里白氏仿佛更能让王府生辉,是以颇得他爱好。
长史见推委不过,只能道:“不过今儿下午王爷、王妃刚走,陈家小五爷来送年礼了。侧妃娘娘招去了问了几句话后,就……”
……
此言一出,李曜面色一沉,点头道:“如果平常的事,本王如何也能出把子力量。可这件事……父皇已经亲身敲打过我了,言明白氏灭了几户人家满门,人证、罪证确实,让我不要插手,以免自误。再者,这会子,怕已经晚了。”
贾母看出端倪,晓得贾赦必有事说,就打发了李纨带着一众贾家姊妹先去暖阁里暂避。
一个侧妃,就敢招正妃亲弟去问话,贱婢不知天高地厚。
“混帐东西!黄汤灌多了,话也说不清了?”
贾母大年下的听闻这又是棺栋又是停灵的,内心恼火的紧,就不咸不淡道:“承嗣……蓉儿不是还活着么?珍哥儿就他一个骨肉,东府就这么一个嫡子,承嗣还用问么?”
神都城,荣国府。
李曜闻言,转头看了眼面色大变的陈氏,哼了声,抬脚就走。
长史忙点头道:“王爷下过令后,府上谁敢烂嚼舌根子?不过,今儿个……今儿个……”
陈家自相爷归天后,家道中落,其他三姊妹前后出阁,独留幼弟在家,让她如何放心的下……
贾母笑道:“这个事理你就不懂了,没官没爵时,随他如何蹦跶,宦海上官老爷们只当他是个臭虫,不肯理睬他。可一旦袭了爵,今后就是官面儿上的人了,他再敢胡来,御史言官都饶不了他。”
贾赦神采丢脸道:“但是那牲口就是个天打雷劈的没孝心的下贱种子,让他去担当东府,还不翻了天?到时候,别家又该如何笑话我贾家?”
贾母感喟一声,面上带了些悲色,她对贾蓉这个重孙,还是有几用心疼的,道:“今后,不管哪个得了这个爵,东府的家业,都有蓉儿一半。”
吃罢团聚宴后,本来贾赦、贾政该早早散场,陪贾母吃完饭,他们自有各自的场子高乐。
贾赦觉得贾母老胡涂了,忙同她解释道:“老太太,这武勋世爵承嗣,伯府以上的,不归礼部管,都归宗人府管,和宗室后辈一样,需求考封后才气承爵。蓉儿虽是东府嫡孙,但是现在还昏倒不醒,就算醒了,也是个瘫子,这爵位和家业,怕是落不到他头上了,因为必定是过不来考封这一关的。”
偏这幼弟心高气傲,怕四个姐姐在夫家过不好,不但不让姐姐们补助娘家,每年总会想体例挨家挨户奉上些年礼。
白氏,称得上绝色。
贾赦虽也夸奖了贾菱,却只是聊聊几语,却花了一盏茶的工夫,将贾菖好一通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