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绣衣卫千户,那实在算比较了不得了,绣衣卫千户固然只五品,可绣衣卫衙门统共只要四大千户。
天子与宗室不睦。
帮闲的俸禄兵马司不管,谁招的人谁卖力养。
……
至于银子从那里来,实在也不难想到……
贾琏内心恨个半死,又不敢说他老子甚么,直把肝火宣泄到贾蔷头上,道:“都怪蔷哥儿那牲口,把贾家的脸都丢尽了!骑射十五发,一发未中。步射十五箭,还是一发未中。其他兵法、军略也都稀里胡涂……这些倒也罢,他还先和皇二子恪勤郡王起了吵嘴,恪勤郡王差点令人拿下他打板子!完过后,竟然又和忠顺亲王叫板!我开初也不信,专门使银子在宗人府寻了三个公人问,都是这般说法。原听他说,不想承西府的爵,我还不大信。现在看来,他是真不想要这个爵,他是用心的!”
但是加了一个“衔”字,含金量刹时降落十倍不止。
林如海见贾蔷有些愁闷的神情,好笑道:“你不是志向不在宦海中么?还在乎官位大小?”
这个六品小官儿,倒是有点花样。
贾母等人闻言,又气又好笑,唯有凤姐儿神采跟死人色一样……
“小蔷二爷来啦!”
“我一个兵马司批示,部下都是一些杂牌喽啰,也能办大事?”
贾政皱眉不语,王夫人神采阴沉的可骇,贾母更是放声痛骂道:“这个孽障,这个孽障!好啊,好啊!本日他要不给老身一个交代,我就持金册进宫,告他个违逆不孝的大罪!!”
果然抄家的时候,怕还是要贾蔷出面。
宗族的费事,连天家都难以等闲捋顺。
现在贾蔷用心使坏,恶了宫里,成事不敷败露不足,岂不坏了贾家的头号大事?
卖力监押囚徒,卖力火禁,还卖力监市,也就是市吏城管……
但每人部下又都会有三五人,乃至十多人的帮闲。
PS:又被群里大佬爆了,我……
见贾蔷愁闷,林如海笑道:“你这孩子,夙来聪明,怎关头时候犯了含混?你不想想,果然绣衣卫千户实权了,莫非是功德?此事你还是托西府大老爷的福,把东府的家业分了大半。不然,果然落实了绣衣卫千户的官,那对你才一定是幸事。”
贾赦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如果让贾菖、贾菱去考封,必不会如此,他们敢!”
部下端庄兵马发铜制腰牌的,只五百人。
林如海提点道:“不要有怨望,给你一队五城兵马司的兵马你不敢用,给你一队绣衣千户你就敢大用?提及来,五城兵马司的兵马你拾掇起来反倒轻易十倍不止。至于饷银,对旁人是难处,对你,当算不得难事吧?当然,不能用你本身的银子往里补助,这一点不消我再多叮咛了吧?”
至于五城兵马司东城批示……
听闻贾蔷出门就和一个亲王一个郡王产生了抵触,还几乎挨打,黛玉和梅姨娘都心惊的面色发白,担忧的看向林如海。
贾蔷闻言了然,道:“怪道那忠顺王口出不逊。”
……
本来筹办彻夜不归的贾蔷,看到黛玉蓦地蹙起的眉心,刹时改口道。
贾蔷不解道。
只是这些话,便是在密室中也不能多言。
因为有太上皇在,隆安帝已经哑忍多年了……
林如海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道:“我是在奉告蔷儿,天子已经是降下大恩情了。袭爵是一,于官位上也考虑的如此周当是二。”
本日贾蔷去宗人府考封,西府倒比贾蔷本身还正视。
贾蔷品出一些味道来,嘲笑道:“也是,办不好了,坏的是姑祖丈你的大事。还真是拿我们师徒当刀使啊,就两个名头,要银子没银子,要人没人,东城兵马司倒是有人,可那边的人我还不敢真去用。抄家时若少了东西,反而扳连我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