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想了想,踌躇道:“老爷,贾蔷怕是连买笔墨纸张的银子都没了……”
贾蓉内心敬佩,上前对一妇人小声报导:“请林妈妈出来给二婶子说一声,就说我奉了我们家老爷太太的命,来和二婶子商讨一下明日早请老太太到我们府上会芳园乘凉看戏的事……”
贾蓉无法道:“是真的,儿子不止问了一小我,好些族中后辈都看到了……对了,宝二叔和薛大叔这几日见天儿去学里点卯,就是为了看这奇景儿。”
拖着长音,贾珍的话让贾蓉在这清冷的房间内热出了满头大汗。
贾珍睁大些了眼,看着贾蓉道:“你说学里太爷都难不住那孽障?如何能够?”
妇人天然就是荣府管家少奶奶,琏二.奶奶王熙凤,人称凤辣子。
……
贾珍哼了声,耻笑道:“他还想选个官儿做?做他的春秋大梦!你去奉告太爷,就说那孽障的字丢了我们贾家的脸面。连字都写不好,还读甚么书?让他好好管束那孽障,每日让他多写五十篇大字!写不出花样来,就峻厉管束!”
……
“请二婶婶安,请平姑姑大安!”
贾蓉闻言谄着笑容往前走了两步,跪倒在地,道:“二婶婶,要没点急事,侄儿哪敢大中午的扰了您?”
贾蓉略略急道:“真有急事……”顿了顿又道:“要不是和老太太相干,我何必顶着大日头乱跑?”
贾蓉嘲笑一声,道了谢过赶紧入内……
此时正值午后安息时候,五六个二等婆子和七八个丫头悄悄的立在抱厦门廊下,就着过家声乘凉。
贾珍披着一件薄薄的香缎锦衣,手里捧着青莲瓷盏,用汤勺细细的咀嚼着盏内冰糖莲子羹……
荣宁街西,荣国府。
“你纳甚么闷儿?说明白了,敢乱来我,明天再没你的好!”
说罢,竟是落下泪来。
却无人敢收回一丝杂音来。
贾蓉闻言,先转头看了看门外方向,回过甚又对平儿笑了笑后,方抬高声音道:“二婶婶,还不是因为蔷哥儿的事,我们府的事向来藏不住奥妙,二婶婶必定也传闻过蔷哥儿的事。旁人没人敢护他一护,侄儿唯有求到二婶婶这里,求婶婶看在过往我弟兄二人恭敬婶婶的份上,搭把手帮他一帮吧。不然,蔷哥儿怕要被活活逼死了!”
贾珍侧目看去,道:“你莫要诓我,你们这起子牲口,哪个随身不带着二三十两银子做垫包,不然怎好随时去吃喝嫖赌?”
那妇人闻言轻声道:“二.奶奶刚刚才措置完事歇下,她本身觉就轻,丁点动静就醒来了,这会儿如果唤醒,今儿昼寝就黄了。小蓉大爷,如果没有急事,还是等一个时候再来吧。”
没等帐外那丫头行礼,就听帐内妇人慵懒道:“少作这怪相,大晌午来扰老娘清梦,还打着老太太的幌子,若说不出点花样来,我一会儿先大嘴巴子赏你,再让人架好车去东府,让珍大哥哥打你的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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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却让王熙凤战役儿齐齐动容……
贾蓉道:“老爷,儿子是在迷惑儿,学里太爷这几日每天都点贾蔷起来答话,可他提的那些困难,都被贾蔷给答出来了……”
盛满冰块的冰鉴,不竭的从兽首口中喷出淡淡的白雾,使得房间内清风凉快。
贾蓉唬的一个激灵,忙道:“老爷,非是儿子敢怠慢老爷,只是在迷惑儿……”
贾蓉红了脸,忙道:“老爷明鉴,不过贾蔷的银子都花出去了。这几天他日日都去南城他娘舅家,他娘舅家贫苦的短长,另有一个表姐生孩子落下了病根,贾蔷把身上的银子多数花在他舅家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