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颤声问道:“蔷儿我也认得,虽欠好学,可也不像能做下这等牲口行动的孽障,他果然敢如此?但是曲解了?”
但是贾兰和贾蔷、贾芸之辈却仍可入内。
即便对贾家年事最小的女孩子贾惜春来讲,贾蔷连弟弟都不是,只是一个侄儿。
间隔贾氏宗祠不过一墙之隔的荣府东北角,便是梨香院。
贾赦哼了声,道:“那就收了他的屋子,把那牲口赶出去,再打二十大板,让他自生自灭去。让人奉告他,敢往外胡说半个字,打烂他的狗嘴!”
固然贾家以武荫传家,这方面没有那么严苛。
娇弱灵气的林姑姑林黛玉、端庄白美的薛姑姑薛宝钗、和顺可亲的二姑姑贾迎春、飒爽神俊的三姑姑贾探春、萌萌哒的四姑姑贾惜春,以及明艳如神仙妃子的二婶婶王熙凤……
此言一出,贾赦和贾政都震惊了,的确不敢信赖他们的耳朵。
不过也没多说甚么,因为在西府管家的也是个女流之辈,他们的儿媳、侄儿媳妇……
前面他老子贾珍的神采却变得略微有些不天然起来,转头喝道:“行了,两位老爷跟前,你胡吣甚么?”
堂正中,一身青素白衣的贾蔷悄悄而立,眸眼廓清的看着世人。
在另一侧,则坐着嘻嘻笑的宝玉,另有几个美颜如玉的女孩子。
站在前面的贾蓉闻言顿时吸了口冷气,在这个连圣天子尚且要以孝治天下的世道里,一个“不孝”就已经能让人永无翻身之地,再加上“违逆”大罪,真较起真儿来,违逆大罪仅次于谋逆大罪,要施以“剥皮揎草”、“磨骨扬灰”之科罚。
太暴虐了!
贾珍感激不尽道:“二叔父所言极是。”
这件事果然广传播出去,秦氏唯有一死了之。
传闻如此,贾政内心大为熨帖,只要能不出性命就好,他连声道:“如此方是家属长悠长久之道,珍哥儿愈发老成了,快起来罢。”
贾蓉一边痛骂,一边大哭捶地。
元妃探亲后,贾政、贾琏、贾珍等年父老亦等闲不得入。
贾赦轻捋髯毛,小指微微上翘,咬牙慢语道:“如此说来,便是阿谁牲口做下的好事,惹得祖宗愤怒?唔,如此一来,就更不成放过他。这等牲口,请削发法来杖毙了才气停歇祖宗之怒。”
常日里,王夫人都是在这三间耳房内安息。
出息甚么的都不必去提,不放逐三千里都是功德,只问今后谁还敢嫁给贾蔷为妻?
不是他感觉贾蓉是好孩子,而是感觉这个废料点心做不出能轰动先人的大事来。
似观一副红楼百美图!
在红楼原著内,霸道如薛蟠者,都进不得大观园半步。
贾珍哭道:“叔父,这等丑事,侄儿讳饰都来不及,如何还敢大张旗鼓?不为蓉哥儿这牲口考虑,也要为蓉哥儿媳妇着想啊。远近里外,阖族高低,谁不知我这媳妇比我这儿还强十倍?如果丑事传扬,侄儿这家如何还撑得住?”
贾赦冲动问道:“怎不令人拿返来打死了账?”
……
也是以,贾蔷有了机遇,第一次近间隔的旁观金陵十二钗中的大部分,并给她们见礼存候:
哪怕贾家不官告,可这个名声流出去后,不管是真是假,谁还敢沾贾蔷的边儿?
梨香院西南有一角门,通一夹道,出了夹道便是王夫人正房的东边。
……
贾蔷却管着园子里的梨园子,还可直领受支大观园,没有太多避讳,便是因为他是朴重宁国玄孙。
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
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筯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内插着时鲜花草,并茗碗唾壶等物。
“蓉儿?”
本来依古礼,男女七岁便不能同席。便是嫡亲父兄,到了十岁后,也不能再随便进女儿、姊妹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