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毕竟受了贾蔷的拜托,算是女仆人,大惊以后,内心的巨石搬开,她笑道:“宝玉且先归去,奉养老太太、太太进宫举孝罢,下回再来就是。”
如何看贾蔷,也不像是赵子龙那样的盖世虎将。
黛玉不解内里的典故,香菱倒是有些不美意义了,低下头去,螓首靠在黛玉腰间。
紫鹃欢畅道:“吴妈妈守在二楼门口,得了上面人传信儿,说侯爷打发了身边的亲卫骑快马来传信儿,说是太上皇驾崩了,家里要挂白守国丧。让女人们不必急着归去,好生在园子里安闲的待两天,等他得闲了,就抽暇来接大师。不过说宝二爷和环三爷得归去,国丧期间,老太太、老爷、太太都要进宫,琏二爷还卧病在床起不得身,家里没后辈在跟前,不像话。上面人已经把马车备好了,等宝二爷和环三爷呢。”
此事就算定了,隆安帝看得出来,若林如海果然持续折腾上二十七天,怕等不到大行天子出殡,他就要先一步去面君了。
黛玉笑道:“你这丫头,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刚才是谁心疼的哭来着?”
那是她老姑奶奶,她内心心疼着呢。
见宝玉也不言语,却死活不挪脚步,湘云打单道:“你要不归去,细心老爷亲身来叫人。老太太进宫,身边没子孙奉养着,岂是顽笑的?老太太白疼你一场了!”
香菱抬头,用那肿的都快见不得人的眼睛看着黛玉,声音也哑的骇人,道:“女人,爷能安然,吵架我也轻易。”
隆安帝止哭后,站起家来,目光在林如海和贾蔷这一对翁婿身上转了转,对贾蔷扬了扬下巴,道:“还不把你先生扶起来?”
林如海虽心中戴德戴德,却还是冲动道:“皇上,臣何德何能……”
贾环虽也有些绝望,倒也还好。
凤姐儿却笑了笑,道:“身子固然困乏,但实在内心还好。果然都城待不得了,就跟着你们一起四海为家。摆布蔷儿最有本领,还能让我刻苦?”
隆安帝先一步回到梓宫前,再跪地痛哭一场。
一条停靠好久的二层客船内。
又叮咛平儿去照顾凤姐儿后,她则去了丫环房间里看香菱。
隆安帝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贾蔷一眼,道:“朕倒是忘了,你部下有很多能人异士……”
不过,等太上皇遗诏公布以后,本来大闹一场后将将停歇下来的宗室诸王,太上皇皇子皇孙,乃至一些文武老臣们,再度暴怒吼怒喧哗起来,无人再去理睬小小一个贾蔷。
此言一出,宝玉的确如丧考妣,魂儿差点都没了。
万幸,最后能有个好成果!
安设安妥林如海,他又看向贾蔷,不无猎奇问道:“你是如何斩杀魏昕的?”
……
贾蔷干咳了声,有些不大美意义,道:“回皇上,臣寻了些妇人来,在路上撕扯吵架,比及魏昕带兵马快到西华门时,妇人们撕扯的不像话了,还冲进了步队里,臣让人趁机射杀了魏昕……”
黛玉点了点头,又见凤姐儿面色不大好,忙问道:“二嫂子,你但是那里不舒坦?”
看起来,隆安朝,这林如海和贾蔷师徒翁婿俩,怕是要失势了。
黛玉正想说甚么,忽听门外过道传来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她内心一沉,面色蓦地惨白,但是却听门别传来紫鹃的声音,道:“女人,女人,侯爷打发人来传信儿,说没事了,还让我们不必急着回城,家里正在办国丧,让女人带着大师先回桃花圃,好好洗一洗温汤解解乏,再好好安息一宿!”
黛玉闻言,难过的哭出声来,又气的用帕子在香菱身上“用力”抽打了两下,经验道:“你们爷甚么样的人,你果然不晓得?他既然应下了我们,必不会出事,那就必然不会有事。你若不信他,岂不白孤负了他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