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知之明,对本朝国史的体味,实是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也就比我那两个长随多一些罢,以是才会这般想、这般说。但我却从不以为,我说的就必然是对的。”
“那又如何?”
香菱闻言顿时抬起脸来,眉眼间尽是笑意,看着贾蔷道:“做出了,林女人都说好呢!爷,早晨等你得闲了,我拿给你瞧瞧?”
贾蔷点点头,不再多言,和紫鹃一道拜别。
太上皇夸他,也只拿他当棋子。
听闻林如海之言,贾蔷想了想,缓缓道:“回姑祖丈,确有此事。除却当初面圣时,不让太上皇曲解我有蝇营狗苟追求之心外,我也的确不喜宦海之道。”
终究反应过来的香菱仓猝将手里的诗调集起来,放入一旁桌几上,要上前奉侍贾蔷洗漱。
如何说呢,或许因为在林家极危之时,贾蔷出了大力,不但互助黛玉南下,还设法求医,救了他的性命,这让林如海将五服以外远亲的间隔,一下拉到了近乎于嫡亲的境地。
若能得她父亲看重珍惜,今后的路岂不是安稳很多?
这类姿势,才是贾蔷深讨厌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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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至最后,面色已非常庄严。
……
贾蔷点头道:“何为真,何为假?很多事一辈子都弄不清楚,特别是天下大政。穷追对错真伪,是无趣之事。”
这话……
贾蔷也没婉拒,在香菱细心的奉侍下,洗濯了番后,就听她又说道:“爷,方才紫鹃女人来传话说,等爷用过早餐,就去林老爷那边说话。”
看到贾蔷已经用罢早餐,紫鹃笑道:“正巧儿,我们女人也刚奉侍完老爷吃过早餐,老爷还想见见蔷二爷呢。”
见林如海动了些真怒,一旁,黛玉有些担忧的望向贾蔷。
黛玉讽刺道:“你本身也未知是对是错,不先去弄明白了,倒忙着经验别人?”
念及此,黛玉心中焦心,连连以目警告贾蔷,不准胡来!
闻贾蔷此言,林如海眼睛似敞亮了些,“哦”了声,奇道:“莫非本官堂堂探花郎出身,还当不得清流二字?莫非我是浊官?”
就相称于宿世,贾蔷对长辈说,我不喜好有个端庄事情,是一样的事理。
贾蔷并不很不测,也不顺从,就他现在暗中察看来看,林如海廉洁归廉洁,刚正归刚正,但并非是陈腐不知变通之辈。
林如海闻言却再度刮目相看,细心打量了贾蔷几眼后,问道:“你感觉本身说的话,一定是对的?你内心如是作想,又怎会觉得一定是真?”
看着读诗集读的全神灌输的香菱实在忘我,贾蔷悄悄咳嗽了声,就见香菱眼神茫然的昂首望向他,那张娇颜清纯可儿。
只是将此诗和或人的宿世相联,不能不说,冥冥中或许真的有某种因果关联……
贾蔷闻言一滞,随笑道:“是我胡涂了……等得闲了,一起逛逛江南,看看能不能找到你故乡,认门亲戚来疼你。”
翌日凌晨。
但真正可贵的是,他没有端着长辈的架式,觉得能够随便主宰长辈运气的姿势。
其神情……
香菱低下头,一边帮贾蔷系汗巾,一边轻声道:“我听爷的。”
香菱闻言飞红了脸,不依嗔道:“爷讽刺我!”
许是嫡亲相见,本日林如海的气色,比昨日竟好了一大截。
贾蔷呵呵笑道:“御史天然不是浊官,但巡盐御史……姑祖丈所为之政务,是为国筹集盐税,缉拿私盐,打击黑心盐商。终归到底,实在就是为天子筹措治国之银。”
荣庆堂上连贾母老太太贾蔷都敢一次次驳脸面,对贾赦、贾珍之辈差未几就是指着鼻子痛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