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殿上百官为之噤声,无不面露骇然之色,贾蔷却又摆手笑道:“今儿是朕的最后一朝,也是于爱卿的最后一朝,言者无罪。”
却未料于万洲竟笑道:“皇上,此事臣还真是筹办留给后继元辅去谈。”顿了顿,又同哑然发笑的贾蔷道:“臣近年来多得圣上和老恩相之过誉,不免心生骄贵之心,起了高傲浮滑之意,果然自发得千古名相,开端批驳起古今名相来。”
贾蔷知其言必有深意,哈哈大笑问道:“哦?爱卿批驳了哪位名相,可有所得?”
贾蔷闻谈笑了笑,道:“爱卿是说,前两条?”
于万洲浅笑道:“其一嘛,不必多说,武侯以文臣而行武事,败之不亏。”
这一点,即便满朝文武中有分歧定见者,也不会脑筋抽抽了站出来辩驳。
大燕数百万无敌天军的独一统帅,只能是天子,不能是元辅。
贾蔷看在眼里,却没多说甚么。
郑杰、赵思阳等军机阁臣们天然诚惶诚恐,岂敢与圣天子、贤相君臣比肩?
勤政殿上,太子李銮看向李堂的眼神的确阴沉的可骇。
于万洲点头道:“恰是。天家至尊至贵的法律不成变,便是只荫封圣上之恩泽,天家也该安享万世之尊。而确保第二条稳定,则可赐与军机阁臣和五军都督足以安身立命的底子,能够在天子不贤时,保持住朝政的底子底线不破。”
因为,惊骇。
李鋈忙开口,连连与于万洲作揖道:“你老持续,你老持续!”
李銮咬牙:“大哥便是不脱手,我也要叫这没出息的东西,长长脑筋。且先不提天家骨肉亲情,只说眼下大燕雄踞人间,也无敌于人间,强大至此,他竟然会怕成这幅德行,公然就该早些派出去磨砺打熬,久留都中,他怕真叫人阿谀着圣孙类祖了。昔日里不好多说,现在终是闪现了本相。我看也别去唐藩参军了,直接去宋藩罢。真金不怕火炼,到底是真金还是废铜,全看他本身赋性。”
那他为何还会如此矫饰伎俩?
李铮固然心中想笑,不过到底给李銮面子,也晓得他想要磨炼太子的苦心,便微微点头,不再多言,看向玉台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