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当即摔了杯盏,沉下脸唤了贾赦来:“二丫头的事,你是个甚么筹算?”
春纤也是这么想,便问道:“这般诚恳,莫非前头二女人随太太出门应酬的时候,王妃便非常看重?如何当时候没听到甚么风声。”她说的话,也恰是三女人探春情中所想:如何我当时候没感觉那郡王妃看中了二姐姐?
贾母听得这话,内心反倒打了个突,淡淡着道:“你故意就是。这霍家也不必一时就坚拒了,到底也算是昔日有些走动的世交人家,总要留一丝余地。他们家真是故意,天然会来讲个明白。”
黛玉与迎春多年相处,自有一份交谊,又知她父母缘浅,非常不易,听得春纤这话,不由点头叹道:“在自家里,再是内疚也是无妨的。好不好,老是自个儿家里。如果到了旁人家里,即使外头瞧着千好万好,里头也少不得要受委曲呢。别的不说,只看凤姐姐就晓得了。”
听得这话,旁人犹可,只是略有些吃惊。唯有一个春纤,她倒是差点儿摔了茶盅,一时忙搁下茶盏,拉住通报的小丫环,道:“你这话又是从甚么处所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