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楼春纤 > 第七章 宝黛初会春纤暗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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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纤只想着这些,倒是感觉心底略有些欣喜,又细心打量宝玉,见着他当今身形略高,虽不过是七岁,倒是天然一段情致,与旁个分歧,且生得面如傅粉,眼似秋波,竟是傲视多情,言语含笑,极其讨人喜好的。她又由不得心中一堵。

只宝玉与贾母存候,却未曾与黛玉说话,贾母便先令其见过母亲王夫人。宝玉立时回身拜别,而后返来,不说已是过了好半日,且也换了衣衫,可见并未迫不及待。春纤瞧着,不免再心底嗤笑一声:说是草木前盟,却还不是一见钟情,瞧着宝玉也未见半分火急,可见他所说的第四位是林黛玉这话,倒也不假。

说话时,春纤等丫环又摆了茶果上来。熙凤起家亲身捧茶捧果,送到贾母等身边,谁知边上王夫人忽而问了月钱。熙凤忙笑着回了一句,又说及料子等物,且打了个回转。黛玉且罢了,不过听一听罢了。邢夫人在侧瞧着,心中略有些不是滋味,却说不得甚么,只吃茶果不语。

本来贾母垂垂好了几分,此时听得女儿贾敏如此各种,不免又生出感慨来,当即道:“我这么些后代,所疼者唯有你母,本日倒是先舍我而去,竟是连一面也见不得。现下又见着你,我怎不悲伤!”说罢,竟搂着黛玉,一面悄悄拍着她的背,一面又哽噎起来。旁个还可,黛玉不免也泪落沾襟,倒在贾母怀中,幽幽哭泣起来。

只在此时,竟也不能多说旁话,春纤只一句话畴昔,就便退到前面。

宝玉听了,只感觉心中一阵愤恨,顿时发作起痴,伸手就摘下那玉,狠命往地下摔去,口中且骂道。却吓得底下一世人等一拥争去拾玉。又有贾母搂了宝玉,又有世人慌乱,却将黛玉一个惊得站起来的女孩儿落下。春纤见状,忙伸手捏了捏黛玉的手,抬高了声音,只凑到她耳边道:“女人莫急,这内里却有一段原因。”

“姐姐自来是晓得我的,最是恋慕那等读书人家的。林女人瞧着便是沾着墨香似的,我自是爱得不可呢。只可惜了,她竟瞧着身子弱得很,想来这些光阴也是难过得紧。”春纤忙笑着回话,瞧着鹦哥深有同感地点头,面上竟有几分戚戚然之色,便晓得她又思及亡母,就要讳饰畴昔。

底下的丫环承诺了一声,便去了两个。未几时便几个嬷嬷丫环拥簇着三个女孩儿来了。黛玉略一打量,便一一见礼,又唤道:“二姐姐、三mm、四mm。”迎春她们自也是拉着黛玉的手,一面打量两眼,一面含笑应对。想来瞧着都是斯文漂亮的女孩儿,相互之间便存了几分好感。

黛玉便垂下视线,上前亦是一礼,口中唤道:“二舅母。”心内倒是明白,这二舅母原是娘舅贾政之原配嫡妻,当今正管着家中事件,自比邢夫人更有气度。而后又见过李纨,黛玉施礼仍旧。

春纤见着面前各种,心中考虑,目光微转,却只抿了抿唇角,还是站在边上不说话。此时屋子里的氛围倒是垂垂有些呆滞起来,却在此时,凤姐便似一阵风般吹了出去,未语先笑,活脱脱给这里带了一股新奇火辣的气味来。

及等服侍用饭结束,贾母又携黛玉坐在上首说话儿。正说得略有些累了,预备吃茶的时候,忽而世人听到一阵脚步声响动,继而就有丫环笑着迩来,回道:“宝二爷来了。”春纤原是站在近侧的,眼瞧着黛玉面露迷惑之色,继而与宝玉四目相对,双眼倏然有些发亮,竟不似先前拜见王夫人等,或是与迎春等厮见的时候,显见着分歧,心内由不得一顿,暗想:约莫这就是所谓的眼熟等时候。

王夫人等见状,忙开口欣喜解释了一番,又将贾敏之事转开,且因着黛玉面庞胆小,竟大有不堪之态,度量着她有些不敷之症,因问道:“但是身子略有不利落之处?大夫如何说的,又如何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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