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封函件,便是第六次了。
宝玉闻言也是生出几分兴趣来,忙问是甚么水。黛玉便抿了抿唇,心下一转,就道:“我却也和春纤似的,于这些上面不甚经心。普天下的水,总也出自一系,虽有清浊之分,到底根底一系,只消轻浮两字能合上,于我便是好了的。”
黛玉便问:“甚么时候?”
却说这一日,黛玉尚才醒来,便见着窗牖处只要些许微光。她想着夏季日短,便只是些许亮光,这会儿怕也是迟了,便忙推被而起,口中唤着紫鹃春纤。当即她就见着帐子一动,继而被春纤挂到两侧的银钩当中,又有紫鹃含笑前来,身后跟着两个小丫头,一个捧着银盆,一个撘着巾怕皂角之物。
春纤对此浑然不知,只常常偷瞧两眼,心内感喟,却未曾于此处多想。毕竟,红楼梦与她的各种在那边,她虽为黛玉之刻薄有些感慨,心内却只更是以而生出几分不能私行开口越界而行的警戒,却未曾想到这些。紫鹃没她那等心机在,但体贴黛玉一片女儿心肠,兼着她是贾府的家生子,自也乐见如此,也是未曾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