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公然欢乐,笑着道:“恰是。你夙来待她亲厚,她也极靠近你的,我怎就没想到,原该与老太太提一句的。倒是真真胡涂。”
“你待我总也端着端方,原道了服侍两字,天然不如待mm靠近。”说来春纤生得明丽秀美,天然一段粲然之意,俱在眼角眉梢,又言谈有致,脾气和顺的,天然也入宝玉的眼。只是宝玉常有拉扯之意,却总也不得靠近,日久月深的,也就垂垂抛开。此时见着春笑言相对,他便也直说了。
如此,宝玉方才拜别,面上却犹自带着几分茫然。
黛玉正待说话,春纤也开口道:“紫娟姐姐说的是,女人,如果旁个,便减省了去,也是无妨。可身材发肤授之于父母,不成轻毁。想来我们太太在天上,也是看着呢。何况老爷独占你一个,夙来心疼如珍,若再见着你的时候,竟是更弱了。岂不是伤他的心?”
这话再无回嘴之处,黛玉虽心中有些设法,也不得不叹了一口气,双眸便浮上一层盈盈的水光,且垂泪道:“你说的是,我不能孝敬父母于膝下,已是不好。若再让他们担忧,更加不孝。只这事却也不要与老太太说,你且拿了银子,让厨下购置些来,总安温馨静的方才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