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终究码完了……
这话一说,旁人犹可,王夫民气头倒是一喜,暗想:这个丫头虽生得妖娆,瞧着也不大循分,到底年事小,却没生出甚么心机来,倒也罢了。她既然有那样的心机,今后寻个由头打发了去,多与些犒赏,也就算分身。是以,她倒是将这一桩苦衷临时放下。
黛玉也是瞧了一回,因道:“东西倒还罢了,既是老太太、太太赏的,好生收着便是。再有,你既有如许的功德儿,屋子里头高低的丫环婆子,不拘甚么,取些铜钱买点果子散了众,也是相互欢乐。”
凤姐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想着先前所知之事,心内且腾起一团火来,只瞧着春纤如此,倒是临时压了压,口中虽另有几分阴鸷,却还算淡淡的,又道:“若非你们,只怕我死且不晓得原因呢。”
晴雯这话说得干脆,内里意义却实在让人沉思。
“奶奶,今后甚么话不能说,甚么气恼不能发?尽管随性的。现在却还是耐一耐烦儿,好好养着才是。先前太医过来,原说请奶奶平心静气,好好养着精力为上。”这倒是平儿在旁听得这话不像,又有些阴私异化在内里,忙就岔开话题来。
“奶奶笑话我呢。不过分内的事儿罢了。奶奶平日待我们女人靠近,我们天然也是一心盼着奶奶繁华双全。再者,也是您命格儿好,又积下阴德来,便没得我们,天然也能化险为夷的。”春纤忙开口推让,又瞧着凤姐听着本身说及此事时,她双目模糊有些森然之意,心中一惊,忙垂下头去,只做羞怯拘束之态。
“今番若非你细心,只怕我今后还不晓得如何呢。”凤姐见着她如此,心内更加喜好了三分,便唇角含笑,只拉着春纤坐下,又是细细打量了她几眼,才是道:“几日没见,你倒是生得更加的好了。”
凤姐平日很有几分恩仇清楚,杀伐判定,因想着今番一者是在黛玉、平儿、春纤和晴雯上头,一者落在宝玉身上,实在有些感念回报之意。由此,她考虑一番,先令平儿去了黛玉之所,且将春纤请过来发言儿。
由此,凤姐便也偶然再与春纤说道,只不过两三句话,便道乏了,令平儿将春纤送一送,本身则躺回榻上,细心想了半日,心内才模糊有些苗头。
凤姐自嫁入贾家,现在不过一个女儿,平日也是爱如珍宝,又盼着能生下儿子来,出身越加安定,天然乐意听如许的话。何况,春纤所言并非没有事理,那魇魔的体例,平儿原细细说与本身了的,且又有暮年可卿梦中拜托一事――既然人间有鬼,那么阴司报应天然也是有的。
且不说凤姐这边儿如何,春纤与平儿说话倒是很有几分逢迎。说来,在这府中平儿原是与鸳鸯、袭情面分最好,不为旁个,不过是相互脾气相投,身份也是相称。但是,今番春纤言行当中透出的意义,倒也合了平儿的心,又有前头的那一件事,越加在心底添了几分靠近之意。
由此说了两句,见着黛玉并无别话,平儿才是拉着春纤,告别而去,路上不免多说两句话:“放心,原是奶奶记得你的好,只是老太太、太太已是犒赏下来了,也不好再犒赏东西,方叫你畴昔说两句话的。”
就在此时,凤姐打发平儿过来,倒是唤春纤畴昔,又要谢黛玉。
春纤忙要推让。
贾母原想着晴雯脾气面貌俱是一等,可与宝玉今后使唤,听得这话,不免生出几分不悦,但是晴雯年事尚小,又是一团笑盈盈的模样儿,倒有几分天真娇憨――似这等小小年纪,只怕也不晓得那些个事儿。由此,贾母倒是和缓了三分,且看向王夫人之处,笑着道:“你听听这话,倒是好笑,莫非活儿轻省些,倒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