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说的羡慕不已,他辩才了得,把京中的反应说的活矫捷现的,“话说扬州的盐商是有钱,可都是抠门极了,普通的人,底子从他们那边掏不出来银子,平常如果要他们捐募甚么,不过是拿出个十几万两银子来虚应故事罢了,大师伙但是没想到,这盐商如此的有钱,一下子就能砸出这么一千万多两银子来!也没想到姑父竟然有这么短长的手腕,让他们都乖乖的把银子都拿出来。”
贾琏翘起了二郎腿,听到薛蟠此言,不免一笑,他拿起了盖碗,摇了摇,“我们四大师都是金陵客籍这不错,可到底大师伙都离着金陵远了,别说是我,家里头的老爷和二老爷,都未曾来过客籍,如果到了金陵,天然还是老弟你这薛家才算是东道了。”
“天下熙熙,都是为着利来利往,若不是看着盐引有钱可赚,他们如何会如此豪气,”林如海说道,“两淮盐业本来就是极其赢利的,只是之前大师伙都没有把这事儿放在明面上,都是暗里停止一些活动,本来上缴朝廷的银子,都掉了私家的腰包里头了。”
薛蟠哈哈一笑,“二哥的性子,只怕是受不得束缚吧?不过是我那表妹,二哥也是喜好极了,是也不是?”
贾琏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略微带着一些苦涩,“你哪位表妹,是我小时候一起玩闹就熟谙极了的,别的还好,”他看了看摆布,见到没有外人,也和薛蟠大吐苦水,“老弟你也不是外人,算起来都是自家亲眷,又都是男人,我也和你说句实话,你表妹未免是太短长了些,还没过门呢,就悄悄的在探听我家里头收拢了多少丫环,又有多少通房。”
贾琏笑道,“姑父大人说的极是。”
他问薛蟠,“这院士来了,如何贤弟不陪着见一见?”
这是林如海本日第二次表扬薛蟠了,贾琏目视薛蟠,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受林如海正视,看来外头的传闻,只怕十有八九是真的,薛蟠此人,起码是一名急前锋,他悄悄思考着,脸上倒是不露声色,渐渐地说一些闲话,不一会,外头来报,说是扬州府官学院士到了,他的官位固然不高,可昔日和林如海相处默契,读誊写字,非常投机,因而林如海起家,要亲身驱逐他出去发言,贾琏见状非常见机的起家,他本来觉得薛蟠会留下来陪客,没想到薛蟠忙不迭的站了起来,“父执本身个见吧,我也下去得了,如果要请人陪,让雨村先生来就是了。”
“如果如此,你倒是和我家里头的宝玉非常投机了,”贾琏也是不喜读书,只讲究一些经济之道,他现在差未几是荣国府的外管事,如果论起来,和薛蟠在家里头的定位差未几,贾琏的父亲贾赦不受史老太君爱好,故此固然是宗子,可荣国府的大权是半点都摸不上,贾政又是非常典范的读书人,也不管事,王夫人在内主持,外头的事件天然就交给贾琏了,故此固然还年青,可很多事物都已经措置过,薛蟠如此说,他倒是也有一些靠近之感,“他也是一个不喜好见外客的人,每日就喜幸亏家里头混着。”
贾琏嘿嘿一笑,摆摆手,做出了一副大师心知肚明何必挑明说的模样,“要我说,文龙贤弟,你也该入京中瞧一瞧,天下繁华,那边还能比神都更繁华的呢?我们这四大师里头,唯独只要你们薛家还留在金陵,这可不好,大师相互同气连枝,就单单你们在外头是做甚么呢?”
“二哥这一番来,”薛蟠请贾琏入了一个小院子,只见到院子里头有一棵极大的紫藤树,青石铺就,四周角落处种着兰草,固然小了些,可非常的清幽整齐,两小我就坐在紫藤树下的青石凳上,仆妇奉茶上来,“但是要好生住几天,比及姑太太的后事摒挡好了,再和我一起去金陵府玩一玩,哦,这话我就说错了,”薛蟠笑道,“二哥的客籍就在金陵府,也不是甚么陌生的处所,论起来,我也不能当这个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