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嘲笑道:“你们王家的东西天然金贵,我倒是从小摔打惯了的,喝不了甚么香露臭露的,只配用这个!”
邢忠笑了笑:“信是要写,不过你写最好,船王老爷子如何是卖我的面子,清楚就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拉扯我们家。邢家大太太的名号可比我吴县县令好使。”
“二爷凭知己说句公道话,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不奉迎了二太太,你将来如何能袭爵位?我们家又不是世袭罔替,到大老爷那儿爵位就要夺归去,我现在只求二太太能在娘娘前面多说几句好话,皇上一高兴,就叫你再袭两代也未可知。”
王熙凤见贾琏早推测了这统统,不由委曲道:“你这好人,明晓得家里人会给我没脸,你还执意这么做,莫非我在你内心就一点也比不上你娘舅一家!”
是 由】.
贾琏的外书房安设在大老爷院子的中间,常日里用来接待些男宾,摆了几本书不过充门面罢了。王熙凤是向来不往这儿来的,一则撞见陌生男客不好,二则这里都是清秀的小厮服侍,王熙凤也不担忧出大乱子。
王熙凤无法的冲平儿点点头,不大会儿,平儿公然寻了两个通透晶莹的西洋水晶玻璃杯,一左一右放在贾琏和王熙凤面前。伉俪二人在一张梅花几前对坐,贾琏谨慎翼翼的将坛子里的葡萄汁子倒进水晶杯里,满脸等候的看着王熙凤。
王熙凤嗔道:“看你,把我想成甚么模样了,你的娘舅莫非就不是我的娘舅了,幸亏我早间问你干甚么去,你撒了个谎儿不肯奉告我。如果晓得,我必然是一起去给舅太太存候的。”
“奶奶,二爷这会儿正欢畅,你就别说那些话了。”平儿难堪的劝着,可王熙凤如何肯理睬,她凤眼一瞪:“他欢畅!姑奶奶我可不欢畅。让他站在那儿白眉赤眼的叫两位太太说教一顿,看有没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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