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玉固然年纪小,还没有到学骑射的时候,但是偶然也会跟着拳脚徒弟学上一点。
从扬州解缆,沿着大运河北上,差未几要一个月的时候。只要路程不担搁,玄月初时便能够达到都城。现在上的即位大典,则是定在玄月十二日。
贾敏想了想,还是应了。毕竟是不放心,又让林如海打发林安过来顾问着他。
因为只要贾敏和黛玉两人,这马车租的不大。车上坐了黛玉和贾敏,两人又各带了一个丫环,皓玉再出去,便显得有些挤了。何况他年纪小,既然是要出去,便要带着照看的丫环。
“这位夫人,请里间请,里间请。比来刚出去一批新货,您先喝口茶安息安息,小人这就拿给您过过目。”那掌柜点头哈腰的把贾敏和黛玉请到了里间,又叮咛一旁的小丫环上茶,才大声叮咛站在一旁的伴计去把前日进的那些金饰拿出来。
沧州东临渤海,北靠津京,固然没有江南都会那样富庶,但也是南北水旱交通冲要。沧州镖行、旅店、装运等富强,贸易虽说不如扬州繁华,但倒是货色的集散地,也还是有几条繁华的街道。
只是现现在已经到了直隶,离即位大典另有十几日,时候非常充沛。是以固然只是停船采买物质,但是三艘船还是停靠在了岸边。抛了锚,略停一日稍作休顿。
黛玉往托盘上看去,见也没甚么希奇之物,只是镶羊脂玉嵌红蓝宝石的簪子还看的上眼。贾敏见黛玉的眼睛定在那边,又感觉这簪子还算和情意,便说道:“就要了它吧。”
“比拟万宝楼里有的夫人都是看过了的,我就不拿那些旧时的出来的。这六件是半个月前从海上淘换来的,夫人女人但是有看得上眼的?”
她们的桌子上摆了一个红漆的木盘,上面摆着一些金饰,仿佛也在遴选。
贾敏便有些踌躇,又说是不是要再去租一辆马车过来。
贾敏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皓玉的行动,也不禁止,乃至还会叮咛车夫停了车,等皓玉看完了才重行向前。
能在船上玩的也就这么几个,黛玉不爱投壶,打双陆又嫌费脑筋,便兴趣缺缺。每日皓玉性子勃勃的来,十次中有九次以黛玉头昏打发了出去。
赶车的仆人便把马车停在了万宝楼的门前,两个丫头先下了车,又扶着贾敏和黛玉一一下了车。皓玉便由林安带着去他出逛逛,贾敏则是带着黛玉进了金饰铺。
刚登陆,皓玉便从船舱中快步的跑了出来:“母亲和姐姐但是去那里,也带着皓玉去吧,这几日闷在船中也是闷坏了。”
黛玉待在船中大半个月,感觉本身脚都软了,更是求之不得。
“女人可真有目光,这个镶了羊脂玉和宝石的累丝金簪名叫‘蝶恋花’,看着却像是胡蝶停在花上,款式也都雅的紧。”那掌柜便口如悬河的夸了起来。
贾敏看了阿谁尽是金银的木盘一眼,连手都没有抬,便说道:“掌柜的,在扬州时我便是万宝楼的常客,你可不能在沧州砸了万宝楼的招牌。”
只是明显贾敏说的逛逛并不是黛玉设想中的那样,她让陈嬷嬷去租了一辆马车,又给黛玉带上了帏帽,才带着她下了船。
只是他眼睛划过黛玉平常戴惯了的镂雕和田白玉镯,眼睛里光芒闪了闪,才说道:“看来还是我冒昧了。”说完便回身跟帘子外的伴计道,“你去把阁楼里的那些都拿下来,手脚轻一些,不要出了甚么岔子。”
那伴计应了一声,没过一会儿那掌柜的便又返来了,此次手中端着的,是一个檀木梨斑纹的托盘,上面只摆着几件物什。
林家一共租了两艘大船和一艘小些的船,礼节的物品另有大件的物什都在大船里,男仆和婆子们的住处也都是在这两艘船中。贾敏则是带着黛玉和皓玉并服侍的丫环们住在划子内,贵重的物品也都是收在划子的船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