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纨正因兰哥儿病了,不睬事件,只命去见探春。探春已归房。人回出来,丫环们都在院内乘凉,探春在内盥沐,只要待书回出来。半日,出来讲:“女人晓得了,叫你们找平儿回二奶奶去。”林之孝家的只得领出来。到凤姐儿那边,先找着了平儿,平儿出来回了凤姐。
因而大师商讨妥贴,平儿带了他两个并芳官往前边来,至上夜房中叫了五儿,将茯苓霜一节也悄悄的教他说系芳官所赠,五儿感激不尽。平儿带他们来至本身这边,已见林之孝家的带领了几个媳妇,押送着柳家的等待多时。
平儿听了,方想起来,笑道:“哦,你早说是他,我就明白了。”又笑道:“也太派急了些。现在这事八下里水落石出了,连前儿太太屋里丢的也有了主儿。是宝玉那日过来和这两个业障要甚么的,偏这两个业障怄他顽,说太太不在家不敢拿。宝玉便瞅他两个不防备的时节,本身出来拿了些甚么出来。这两个业障不晓得,就唬慌了。现在宝玉闻声带累了别人,方细细的奉告了我,拿出东西来我瞧,一件不差。那茯苓霜是宝玉外头得了的,也曾赏过很多人,不独园浑家有,连妈妈子们讨了出去给亲戚们吃,又转送人,袭人也曾给过芳官之流的人。他们私交各订来往,也是常事。前儿那两篓还摆在议事厅上,好好的原封没动,如何就混赖起人来。等我回了奶奶再说。”说毕,抽身进了卧房,将此事照媒介回了凤姐儿一遍。
彩云听了,不觉红了脸,一时羞恶之心感发,便说道:“姐姐放心,也别冤了好人,也别带累了无辜之人伤面子。偷东西原是赵姨奶奶央告我再三,我拿了些与环哥是情真。连太太在家我们还拿过,大家去送人,也是常事。我原说嚷过两天就罢了。现在既委曲了好人,我心也不忍。姐姐竟带了我回奶奶去,我一概应了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