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兄弟二人对牛太后恨之入骨,暗里里只以‘老虔婆’称之。
忠顺王想想也确切是这么个理儿,但又不想这么快就改口,是以略一踌躇,便嘿笑:“就怕这小子想要的不是功名利禄,而是和顺乡啊――我可传闻他从茜香国拐返来个绝色番女,口口声声说是要娶其为妻,说不定这迁转成文职,就是为了要迎娶那番女。”
“好一个早做筹办!”
广德帝嘴角微微上翘,暴露一丝阴狠的嘲笑:“等父皇春秋百年以后,朕需求将这群祸国殃民的逆贼连根拔起!”
而后连着三天,孙绍宗除了抽暇去了一趟侯勇府上,拜见了侯家老太太以外,便都在家里与阮蓉蜜里调油,只等着迁转文官一事定下来,就停止个简朴的婚礼节式,然后将她囫囵个的吞下肚。
广德帝又略等了半晌,这才转头号召道:“老六,屋里没人了,你出来吧。”
目送孙绍宗退出殿外,广德帝顺势挥了挥手,一众侍卫、寺人便潮流般涌了出去。
却说孙绍宗得了天子首肯,喜气洋洋的回到了家中,将迁转文官一事与阮蓉提了,只欢畅的阮蓉涕泪横流――凡是能做大房,谁又真乐意去做甚么小妾?
俄然扬声将戴权喊了出去,叮咛道:“你去皇后宫中传朕的旨意:女史贾元春晋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昭容柳如眉递补凤藻宫女史,加封宜嫔;昭容水婉怡加封……”
等戴权一一记下以后,又交代道:“再替朕放出风声,就说自来岁开春起,凡是家中建有合适皇家规制的别院,能容内廷嫔妃暂居的,一概准其回家探亲,享一享嫡亲之乐骨肉亲情!”
忠顺王接到动静,便派人在船埠上蹲守,只等贾府的客船一到,便兴冲冲赶往宫中‘献宝’――谁成想还没说上几句,勇毅伯牛继宗竟也跑了来,口口声声的要求严惩孙绍宗。
广德帝蹙着眉头沉吟半响,俄然摆了摆手道:“不提他了,先说闲事――方才那牛继宗的举止行动,你瞧着如何?”
却本来那日在江上别过以后,王府管事周金贵便用信鸽,将当天产生的各种都上报了忠顺王,并在信中死力推许孙绍宗的武勇。
“你们也都退下吧。”
“可他万一抗住了呢?陛下可别忘了,他在茜香国半日便寻到了刺客余党!”
忠顺王先是毫不踌躇的吐出六个字,接着又进一步的阐发道:“我看他为弟弟张目是假,借机摸索陛下的情意才是真!现在父皇和那老虔婆年寿已高,目睹得再过上几年,便是您独掌乾坤的局面,是以这一群混账行子就想着摸索陛下的情意,好早做筹办。”
话音未落,便见二龙戏珠的屏风后闪出一人,急吼吼的道:“陛下,我这好不轻易帮您踅摸来一个可贵的将才,你如何倒承诺他迁转成文职了?”
忠顺王虽顶着‘乖张放肆’的名头,此时却没有跟着广德帝一起痛骂四王八公,反而劝道:“此事件缓不宜急,眼下怕是还要安抚他们一番,最好再给他们安排些图有虚荣空耗财力,对我们又惠而不费的差事。”
此人约莫只比广德帝小上几岁,但保养的极好,望之倒像是三十出头的模样,且五官与广德帝极其类似,恰是他那一母同胞的弟弟忠顺王。
“傲慢、其心可诛!”
武英殿。
他这一口气加封了数位妃嫔,皆系四王八公家中所出女子。
“迎娶番女?”
这牛太后年青的时候未曾诞下一儿半女,是以皇位才旁落到了广德帝身上。
就这般稀里胡涂的过了大半天。
――豆割线――
广德帝闻言,起家离了御案,在文英殿内来回踱了几圈。
不提广德帝、忠顺王如何算计四王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