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茁放下水勺走了出去,看到一个瘦瘦的小子正在和青儿说话。
富户人家的后辈就爱玩弄贫家后辈和新来的,大多是敢怒不敢言,冷静忍耐,等他们腻了,也就罢了。
“板儿哥,你在书院里,和同窗相处的还好吗?”贾茁终究找到机遇,问了板儿。
“没事,让娘去,青儿现在很无能的,我们吃简朴些就是了。”板儿说道。
“夫子……他不爱管这些事。”板儿苦笑,书院里的夫子个个眼高于顶,哪个不是看人下菜。固然他读书很刻苦尽力,但是贫家的后辈个个都刻苦尽力,并不显得他很特别。
“那行,我跟娘好好学,之前总感觉这不算甚么,现在看看,做好了,也不比踩纺车差。”刘氏跟着点头,决定把青儿也带上,既然学不成踩纺车,学学做酱菜,也是一门技术。
“那上回,你长衫背面,如何会有半只足迹,别跟我说和同窗闹着玩,再闹着玩,也没有上脚蹬的。”同窗们玩闹,最多推掇几下,相互捶几拳,哪有效脚踢的,明显白白就是打斗了。
“就这两大坛子,你不是还嫌我做太多了。如果好卖,再买些返来做就是了。”刘姥姥听女儿说,贾茁还给取了个名叫姥姥路菜,笑意更加深了。
“挺好的。”不管问书院的甚么事,板儿都说好,之前贾茁没思疑过,这会儿却不肯信赖了。
“论语。”肥大子说完道:“我是偷溜出来的,不回书院了,趁便帮王天作捎个信,你们送吧,我可走了。”说完真的一溜烟跑了。
刘氏听得姥姥这么一说,顿时泄了气,还觉得能发财呢,成果是空欢乐一场。
“老迈固然叮咛,我们该如何做。”肥大子狗腿的凑趣道。
“我也去。”
莫非是在书院里迟误了,能有甚么事让她留在书院?贾茁加快了脚步,到了书院找到板儿。
“谁跟爹一块去,是娘吗。”没个女人照顾可不可,总不能每天啃冷馒头就咸菜。
“是呢,青儿给板儿哥送书去了,我换了衣裳去接一下。”贾茁见姥姥起了,放心的去换了衣裳。
贾茁进屋拿了板儿的书,青儿接过来道:“我去送吧。”
又摸了二十个钢板出来递给蜜斯妹,“去买糖吃。”
青儿一听急了,贾茁问道:“甚么书?”
但是从他们的眼神里,板儿看的出来,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如何肯罢休。
“不过呢,总能多笔进项,这么大个家,不能坐吃山空。”王家人起起落落惯了,就算现在小有一点家底,却没人有一刻敢放松。刘姥姥的话,刘氏深觉得然。
“那敢情好,我明天一早就去买萝卜,另有新奇的小鱼仔。”刘氏一听,从速答允下来。娘也没说这些是拿来卖的呀,早说的话,她那里会嫌多。
“大哥。”青儿和贾茁一人拿着一支板画糖,就看到板儿下了学返来,青儿笑着迎了上去。
贾茁去给菜地浇水,刚浇到一半,就听到拍门声,在厨房忙着的青儿去开了门。
当然,书院也供应炊事,并且是免费的,只要夫子感觉你有资格,就能吃免费的炊事。听起来挺好,但这个福利几近没人情愿接管。
看到王狗儿这么喊,贾茁和青儿也学着呼喊起来,不时有人过来,一问价便点头,嫌贵了。
“好吃的路菜,又鲜又香又开胃。”
“板儿哥,书院里总有一二个交好的朋友吧,万一有甚么事,记得让他返来报信。你可别不当一回事,小孩子不比大人,更轻易做出没分寸的事来。”大人还会怕,会衡量利弊,小孩子很多时候就是凭着一时之勇,能够下了死手,连本身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