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户房听我号令!火耗只能够收二分!多了半个铜钱都不可!”兴儿走出去时,苦衷重重的拂了拂袖子。
戴权拂袖而去,辽宁一行,他去到那里,谁不是送着银子上来的?现在都有几十万了!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好,你还不到一年,但是一万两银子还是小意义吧?行!你不贿赂我!咱家归去就参你一本!
公然,戴权先是摇了点头,继而公鸭子般的嗓音出了笑声:“这事理显而易见嘛!厥后老百姓对督宪大人说,您不能送走他!因为知府大人上任时已经收刮了我们一批银子了!你把他杀了?!再来一个知府,我们老百姓不是还要喂一头吃不饱的狼吗?唉!老百姓真是苦哪!好了!咱家该走了!”
想得入迷,不知不觉来到户房,各位书办都在忙着,贾芸头一次暴露笑容:“大人,现在已过了秋收,本县以内番薯产量大增,其他邻县已经完了征收,我们也是想着种子种得晚,故而推迟一些,不过也该动手实施了,不然上边一问,藩库一查,这顶大帽子,我们这小处所可受不起。”
官礼行过,傅试坐肩舆上了官道,他们这些当官的,哪一个不是深懂明哲保身之道,恰好这位断念眼,但是他很佩服。
天使逗留不过数日,戴权临走前意有所指:“周大人,你今儿但是威风了!以一个撮尔小官,扳倒有爵之人,连皇上口谕都获得了,大人必将名震士林!咱家佩服!不过,咱家来时,正听到皇上怒斥云贵总督,那督宪大人说,圣上,这云南的改土归流,阻力甚大!另有嘛,便是吏治难整,前儿大理知府横征暴敛,督宪请了王命旗斩了他,但是,老百姓却还来送万民伞,大人可知为何?”
所谓火耗,便是赋税回炉重铸时产生的丧失,这部分丧失都是要老百姓承担的!兴儿心想:要清算吏治,火耗如何能够不同一?除了摊丁入亩,再加上火耗归公,全数上交,折算成养廉银,官员不就贪墨少了?甚么时候,我把这体例推行便好了!
兴儿找了个位子坐下:“能够,我过来就是问一下,现在的制钱,铜铅比例是多少?你们的赋税回炉重铸,火耗收多少?”
仪仗回到县衙,焦大如金毛狮王普通上来了,嗯,他和金毛狮王的辨别是,他的头是红色的:“大人,犯人柳湘莲已带到,人是巡检司围捕过来的!”
参吧!你要参便参,到时候参我的人,也不缺你一个了!
铜铅比例六四?兴儿无法的敲了敲桌子,这不是钱贵银贱么?难怪有些处所一两银子只能换七八百铜钱,但是官方还是是二千,这给了多少犯警之徒三倍的利润?朝廷大佬都瞎了眼了?火耗收五分?百分之五十的比例?这是要坑死老百姓啊?
焦大不明以是,只能照办,兴儿走到柳湘莲身边:“柳公子,对不起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你是犯人,我是官,我们不能因私废公!”
此人当初的一本秘笈,对兴儿帮忙甚大,在他正视柳湘莲时,焦大凑过来:“四德开释了,周驿丞也领了周乌氏归去,不过周驿丞说,乌海家中必藏有犯禁之物,说是之前车马行颠末时,周驿丞本身看到过。”
“先帝爷在时,铜铅比例都是六四,这条没改过,大人如何不记得了?至于火耗的话,最高可收五分,普通二三分。”贾芸不解道。
“傅大人就别寒伧下官了!我这学问即便捐了监生,乡试也是过不了的,更遑论会试和殿试了,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十年寒窗的?”兴儿想起了薛宝钗提过的一耳朵,却置之不睬了:“提及这儒学署的题目,还请通判大人帮我一把,本县建立在初,尚无教谕、训导,看看能不能转移到本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