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嘴上不说,内心却疼着你呢,这妮子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过一发狠起来、暴躁起来,也怪吓人的,如果还在贾府,准没命了,没传闻芳官她们闹了一场,给地藏庵、水月庵的姑子们磨难去了么。我们固然命薄,到底赶上了个好人。”香菱簪了簪头发,过来靠在兴儿肩膀上。
边说就边把李纨按到了炕上,解了腰带,在她脖子上亲吻着。李纨久旷之身,不知多少年何尝受如此抚摩了,未几时就浑身发烫,气若游丝:“快停止,我那两个丫头要返来了,传出去还活不活了。”
一见这美妇的笑容,兴儿那里走得动?顷刻间就双手一揽:“我曲解了?那为甚么一开端你说文章的事儿,厥后我就选了会试副主考?再厥后你又说要来还愿?清楚是你认账,翻脸不认人。”
“提督大人慢走,卑职定不负皇上重望。”兴儿送了出来:“大人当年兵马倥偬,怎会怕了这只小狗,关外的海东青,连狼都能啄死呢。卑职不过为了客多烦人,千里为官只为钱,不为钱的,我亲身开门迎他出去。”
晴雯蛾眉倒蹙,啐了一口:“没端庄,找你的香菱去,我真乏了。”
懒得理睬王一贴的扯皮,兴儿拐弯走到那间净室门前拍门,见四周稀稀拉拉的人未看过来,便放了心,李纨开门见他,讶异道:“如何是你,我觉得是素云呢,这两丫头如何还不返来。”
“嗯,这话明白,看在这份上,本督警告你一句,你防着点三皇子楚时。”杨时在门口附耳几声,随即抖了抖天青马褂,正了正红帽子,旁若无人的走了。
兴儿思忖在原地,看来此中有甚么猫腻原因,也未可知。而杨时本来不该该提示本身的,不管戴权、云光的干系,明天的话更是摸不着脑筋,倒是很难信赖为他这么一个清官坦诚相见,宦海哪儿不是一步一个坑?说不定杨时是在坑我呢?敢情发起此事也有他的份儿?
兴儿好没意义,究竟还是香菱顺服,伐挞了一晚,次日起来精力奕奕,骑马直奔东去。抡才大典是意想不到之得,这担子也重,难说是李纨通过李守中帮了一小把呢。庙门外下了马,捐了香火钱,直驱大殿,果见李纨在神前蒲团跪着,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他看着她临了出来到配殿净室安息,打发了素云碧月两个丫头出去。揣摩一阵,便寻到正在炼丹的王一贴:“霸道长,烦请叮咛几个弟子看严了西配殿,我多捐点香火钱。”
兴儿回家已是晚分,不想又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来旺恭恭敬敬摆布服侍,此人恰是九门提督杨时,一脸胡子,几近连嘴也看不到,兴儿施礼膜拜,杨时在正堂起家道:“周大人,你过几日怕不得闲了。皇上说了,如果消磨了锐气,哪有可用之人。周侍卫所作的《百姓足,君孰与不敷》,圣上见了以后,说倘若此文放在殿试,必取一甲第一,也堵了很多人的嘴巴。本督是奉了上谕来的,为此委任你为本年春闱副主考。”
“珠大奶奶得先让我出来再说。”兴儿身子一斜,便出来关好了门,但见李纨换了一件青色哆罗呢对襟褂子,头上的簪子也不显眼,但气质非同平常,兴儿靠近她道:“不是你叫我来的?”
听李纨这话明显不是抵挡,兴儿更是吃了放心丸,脱了一应衣物鞋袜,见李纨发丝狼藉,成熟的娇躯已不成模样,更加鼓励他奋力驰骋:“你放心,我叮咛人办理过了,她们临时不会出去的。”
接了旨意,兴儿懵了一下,及时回味过来:“杨大人,今儿个贵脚踏践地,卑职逢此旨意,惶恐难当,向来贡院主考,无不是考场成名者……敢问主考是哪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