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就算我贾宝玉当初长进了,也不能挽救这统统,不快意事常八九,能够言者无二三!”贾宝玉举杯道:“我们几个一起敬你一杯,就姐夫来讲,你不管成败,都无愧于你的名位!”
贾宝玉被周兴一席话说得面红耳赤,因为周兴威势极重,冯紫英、蒋玉菡等也不敢开口,周兴又放缓了语气道:“实在我不是怪你,你当时毕竟尚且在稚龄之间,你也只是受害者。你的心性当然是好的,不过把贾府之亡推在你身上,就不对了。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就算你阿谁时候苦读,中了进士,再为官,到头来还不是和我一样,说不定还不如我。甄宝玉和你走了相反的路,他是功成名就了,可他在闽浙备受压迫,若不是我暗中提携着,早就被杭州织造局坑死了。以是我不强求甚么了,成也好,败也好,这才是‘是真名流自风骚’、‘浓淡由他冰雪中’。”
走过穿堂时,冯紫英小声道:“蒋玉菡此人,大人应当见过几次,可巧,他现在娶了一房,娶的恰是宝二爷房里的大丫头花大女人,这女人,倒是个极贤惠、极聪明的。”
蒋玉菡道:“如果柳湘莲还在就好了,他的品性不错。”
周兴摇了点头:“我并不处于蒙鼓当中,朝野之事看得清楚,一朝天子一朝臣,上面更替期近,当今行动频繁,我返来时就带了印玺,放在吏部,今后不会再穿官服,你们也不必叫我周大人了。”
金銮殿中,楚历高座御座:“大行天子有旨,加封周兴为太子太保,位列三公,这是对他河道管理的蒙冤昭雪。但是现在周兴并家眷已不在都城,此乃何意?”
贾宝玉目送着一人一马消逝了,豪情丰富的他有些伤感,令他回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
“柳兄新婚燕尔,你们要请他,恐怕他也不肯意,薛蟠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柳湘莲就是见色忘友了。”周兴道。
现在的贾宝玉没有了以往贵族公子的模样,神采变得枯黄纯熟了些,贾宝玉敬酒道:“若不是别人说了,我还不晓得姐夫回京了,也从不见到府上去看看,我却驰念二姐姐得紧。”
冯紫英不美意义道:“被家父经验了几次,再也不敢了,不过是小打小闹。我还没问你,送你的阿谁香菱女人对劲么?另有,史家的令媛蜜斯嫁的是卫若兰,卫家也是军功起家的,卫若兰也没考中,卫定国在西北就义了,厥后卫若兰一病死了。卫家的太太,倒是说史家女人克夫呢……”
……
不过还好,都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