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又道:“会芳园的打理,你可不准贪污,打理好了,自有你的好处。我听赖二说,要送你一房丫头,这倒是像个模样,只是你并无财帛置房,临时搬出公房来,我叫人打扫一间下房给你,这才是管事的样儿。瑞珠,你出去。”
“还敢扯谎!你脸上的胭脂是如何回事?还说没喝花酒,说吧,这类事情按例该如何措置?”秦可卿悠然地摆摆手,一双妙目好笑地看着他。
秦可卿沉默不语,想了一会:“我能够做主,你有功,改成五年左券,五年今后能够赎身,现在可不成。”
“你拿几颗拇花点舌丹与活络丹送畴昔。”秦可卿面色非常不忍,才叮咛了这么一句。
“小蓉大爷宴客,叫小的去陪席。”兴儿道。
“我问过,他们说兴儿来了,他们不敢采纳。”瑞珠道。
秦可卿微微蹙眉,不知想了甚么,看了看他,笑道:“定是喝花酒去了对不对?”
兴儿行过礼,躬身远远退到一边,秦可卿正在检察账簿,坐在软榻上,桌子上摆着汝窑瓶子,插着时鲜花草,兴儿等了好大一会子,她才转头道:“哪儿去了?”
“兴儿,你年纪轻,我汲引你做管事,有人不平。你事情办得好了,大师无话可说,那是你的好处。现在违例不好了,我若偏袒你,大师又会如何说?作为头儿,有福你先分,有错你也得先认,不然大师如何服你?又如何服我?”秦可卿淡淡道。
《红楼梦》前八十回只写了十五年的事情,也就是红楼十五年的时候,贾府还没有被抄家,再熬五个年初,他也不会有伤害,是以兴儿便不再争夺了。
当你能用金子买回面子的时候,你已经胜利了。
“你赎身做甚么?是我们待你不好么?”秦可卿不悦道,她想她和兴儿之间,算是两不相欠了,兴儿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奶奶说的是,主子这就领罚去,今后再也不会带头做这类事情了。”兴儿固然有些愁闷,可秦可卿说的实在有理,他想起了,贾探春出来管家的时候,王熙凤也奉告平儿,拿本身开刀很好。
秦可卿顿时面若桃花,责怪道:“你们如何这么不谨慎,守门的人呢?一个个都死了不成?”
连王熙凤都这么风雅,会考虑大局,本身如果这点事理也不懂,岂不是连王熙凤也不如?
“奶奶恕罪,小的年纪小,并不知甚么是喝花酒。不过是议论家属的事情。”兴儿赶紧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