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旸点头,贾母寂然有力的瘫倒在罗汉塌上。
穆峥亲了亲她的脸颊道:“我有分寸的,并且大舅兄也去了,底子没我的用武之地。”黛玉晓得林旸定是有备而去,遂放下心来。
半个月以后,贾家的讯断终究下达了。罪名不过乎是包办诉讼、厚利剥削、藏匿赃物、交通外官,贾赦是一家之主有失策之罪,但念其不知情被讯断放一一千里,贾政和王夫人判放逐两千里,贾琏被罢官笞五十,贾珍贾蓉还没讯断就死到了监狱里。
黛玉宛然一笑,靠在他肩膀上道:“外祖母有没有难堪你?我,总归是和你近的,你不必为了我难堪。”穆峥听了这话,五脏六腑都感觉熨贴,他怕黛玉难堪,黛玉一样怕他难堪。
林旸冷声说道:“至于贾家有没有的救,贾老太太你内心不一清二楚吗?凭你当年做的事情,天子肯饶贾家人一命,就是看在我父亲,叔峣的面子上,你求我们讨情之前,还是先探听探听甄家的了局吧。”
贾母的丧事可称得上冷冷僻清,来人还是看着林海、林旸、穆峥的面子上,贾敏想起秦可卿丧事的昌大,而现在如此凄清,内心只感觉酸楚非常。
贾母一下子呆楞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