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拉着黛玉走在前面嗔道:“小孩子胖点才有福分讨人喜好。”
贾母环顾一周,咦了一声道:“老二家的,昨日你和我说神武将军的公子请他去赏梅花,如何这个时候还没返来。”王夫人低头道:“他们小孩子家家的,莫非凑到一块,许是健忘了时候。要不打发人去接他?”
林旸牵着黛玉的手,对林海道:“父亲保重,我会照顾好母亲和弟弟mm的。”看着林海鬓边的白发,林旸只感觉内心伤酸的,他长大了,父亲却老了。
林家人除了林旸不测都不晕船,只要林旸本身一上船就吐得天翻地覆,底子吃不下任何东西,幸亏林家有医婆,给林旸扎了针,开了药,才略微减缓,因怕运河封冻,路上并不敢停歇,也只要在停船采买的时候,林旸才有机遇下船走一走。
林昀嘟嘟嘴,不满哥哥对他的称呼,正色道:“哥哥,我不小了,不能在叫我奶名了,我长大了,应当叫我大名林昀才是。”
赖妈妈笑道:“姑太太记性真好。”
“还不快去,记得在肩舆里烧好炭盆,别冻着他。”贾母不放心的叮嘱道。
林昀和黛玉的眼睛顿时亮起来,立时要林旸领着他们出去看,林旸也是多年没见过雪,也忍不住领着弟弟mm出了船舱,夹板上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雪。
世人草草的用了午餐,便有二门的人传话说姑太太的船已经泊岸了,贾母欣喜的站起来,要到内里去等着,内里天寒地冻可不敢让贾母出去,世人忙拦住了贾母,王熙凤道:“老祖宗,您如果冻着了,姑母但是内心难安的。”好说歹说,才让贾母呆在屋子里。
黛玉握住母亲的手,趴在母亲的怀里,低声抽泣着。林旸揽过母亲肥胖的肩膀和mm幼小的身子,今后父亲就不在他的身边了,母亲和弟弟mm只能依托他了,他要固执起来才是。
藏钩也就是让对方猜那只手里藏东西了,林旸饶有兴趣的看两人玩耍,看了一会便发明猫腻,忍不住笑起来,他的笑声震惊了林昀的情感,他懊丧的把手里的珍珠丢到一边,“不玩了,我老是输。”又抱怨起来,“姐姐如何老是猜到啊?”
十一月十五那日,林家的船便靠了通州船埠。贾敏怕林昀冻着,先是给他穿了两件大袄,外罩了里外发热黑貂大氅,本来林昀就胖乎乎的,这下子更跟的球似的,两只胳膊向内里支着,步子都迈不开。本来贾敏也想如许给林旸和黛玉打扮了,被二人果断回绝了。
林昀在船舱里带着无聊,被春意牵着出来,见哥哥一手揽着母亲,一手揽着姐姐,赶紧道:“哥哥,哥哥,我也要抱抱,你别把我忘了呀。”林旸的愁绪被林昀的童言童语吹散一些,他松开母亲和mm,抱起了林昀,笑道:“不会健忘懒懒的。”
林旸拉过林昀的手,胖乎乎的,像个小肉球一样,他把林昀的手拳起来,笑道:“你的手那么小,底子就藏不住东西的。”说着还戳了戳林昀的小肉手。
船拔锚开动了,林海便朝他挥手,便顺着河岸快走几步。岸越来越远,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恍惚。
“对,你身子又便大了。”林旸抱着林昀往船舱走去,转头对贾敏和黛玉道:“我瞧着母亲和mm又瘦了,是不是弟弟抢了你们的饭吃,他身子又重了些。”
王熙凤见状忙道:“老祖宗放心,姑母今一准回到的,给姑母清算的院子包管服服帖帖的,炕已经烧起来了,炭盆也摆出来了,还摆出来几盆水仙花,已经打花骨朵了。”
林旸三人闻言皆苦着一张脸,别人家的姜汤好歹会加些糖来驱寒,但是他们家的姜汤却只是姜汤,内里甚么也不放,与其说用来驱寒到不说是奖惩他们。贾敏这是奖惩他们连大氅也不披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