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叹了口气,“我的儿,你这话说的非常的明理,不枉你父亲的苦心教诲。如果平常家属,自是要如你所说,方是相处之道,家里才会有畅旺之相。只是凡事总有例外,我们林家便是一例。我们这一支自你高祖父起便和族里非常不睦,说是和几个族里的人有些仇怨也是不为过的。从当时起,两边就非常生分,再到你曾祖父,祖父,父亲,间隙越来越深。你父亲又非常讨厌族里的一些人的做派,更加不加来往。说是本家,实在倒还不如外头的陌路人,能有些面子情就非常不错了,这族里的人事和我们两不相干的。”
林夫人有些踌躇,“我也不大清楚,你父亲从未提起过,仿佛便是因着这事,你高祖父年纪轻简便去了。你曾祖父还未及冠便仓猝掌了家,约莫是操心过分,丁壮时便也去了。直到你祖父那会,那边因日趋式微,又有些后辈退隐,便厚着脸皮走动起来。你祖父本是温恭良善之人,固然内心不喜,却也任由他们去了。直到你父亲那会,因你祖父早逝,孤儿寡母,偏又失了爵位,那些子不长眼的便拿着族叔伯的身份非常不逊。幸亏你祖母另有个侯夫人的超品诰命,又本是西宁郡王之女,端庄的县主,好生经验了那些子混账东西,他们方循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