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听她如许说,方笑道,“姐姐说的非常。”
宝玉笑道,“这个简朴,薛大哥哥还要在我家读书呢,阿姨在这里也有我母亲陪着说话,岂不比别处欢愉的多。”
宝钗便道,“之前鸳鸯姐姐送了只珠花给我,说是林姑妈给的,我想着虽不能劈面去谢林姑妈,也该去老太太那里谢一谢。”
宝钗便笑道,“就你这一句话,倒要多少人忙死了。你只看这花都雅,那里晓得这珠子是端庄的合浦珠,单单这一只珠花,便不知要破钞多少银子。这倒也罢了,可贵的是这花腔也别致,全无匠气,也不知林姑妈是那里得的,瞧着到不像是京中的款儿。”说着便对着宝玉房里的水银镜子复又将那珠花复簪在头上。
宝玉却不答,单笑道,“这个都雅,转头叫我们家的人也拿珠子做几枝来,转头下了雪,带着这个出去,就跟缀着雪花儿似得。”
宝钗还未答话,便听宝玉道,“三mm,你也把那珠花给我瞧瞧。”
话还没说完,便听窗外有人笑道,“这是如何了,谁又冤枉你了。”只见一人转进阁房,不是宝钗又是哪一个。
宝钗笑道,“如果常日我厚着脸也就留下来了,只今儿阿姨那边茹素斋,说好了和妈妈,阿姨一块儿用饭的,若在这里用了倒不好了。”
宝钗只好笑道,“我走不走,那得要看妈妈和哥哥的话了。”
宝玉听宝钗如许说,顿时起了兴趣,笑道,“天然是见着了,姐姐不晓得,我今儿见她,瞧着虽没如何打扮,倒是活脱脱的‘净水出芙蓉,天然去砥砺’了。只是她内疚的很,又有些胆小,老太太说了多少次让姑妈多带她来玩,偏姑妈总说她身子不适,不然也接她到我们家住着,姐妹们一块儿顽笑多好。”说着情感又降落下来,“林姑妈也只生了她和林表弟两个,虽有个兄弟,可我瞧着林表弟不像是个别贴的。林mm一小我在家,又没个能一块儿玩耍的姊妹,日子该多孤单无聊啊。”
宝玉忙道,“好姐姐,你这话可冤死我了。”
一时宝玉道,“前几日看姐姐还在涵养,现在可大好了?”
探春听这话便有些不安闲起来,心道,宝姐姐这话说的,倒像我是那爱口舌的了。但是她向来不肯获咎宝钗,内心虽不悦,却仍笑道,“提及来,二哥本日去了林府,林姑姑的并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