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命人带了两个穿红着绿,柔媚娇俏的丫头上来,道:“这两个丫头是我特地为你挑的,面貌脾气都不错,你今儿便带回罢。”
紫菀看罢函件,方知陈珩竟这般用心,怔愣了一会,心中俄然出现一阵暖意。
韩蕙一时嘴快,话一出口方觉不当,自悔讲错,顿时涨红了脸,缩到紫菀身后不美意义出来。
本日来的诰命夫人都是有些身份的,一眼便认了出来,这绸缎皆是御赐之物,乃是上月江南织造府才出的新奇花腔的绸缎,只四样色彩花腔,拢共才百十来匹,都是进上的,只几家达官权贵之家方得了一点子,没想到乾元帝竟赐了十几匹给陈家,实在是尊玉面子。
韩蕙正拈了一枚榛子,闻言便笑道:“姐姐绣嫁奁都来不及了,那里会闲?”
特别这狐裘竟豪侈到里外两面都是狐皮缝合而成,没有掺杂任何布料,却看不到一丝线头,就仿佛是一整张狐皮制成的,这做工实在精美,这般珍品能够说是令媛难求,纵是大富大贵之家也寻不出一件来,世人自是赞叹不已。
紫菀闻言,嗔了她一眼,道:“mm说的甚么话,我整日里闲在家里,正想着你们来同我说说话呢。”
况她也是过来人,天然清楚太早生养对女子的身子和孩子都不好,只是陈珩已经十九了,也不好担搁太久,因此母子两商讨了一回,折中了一下,议定在一年后再择谷旦下聘,赵虎不太懂这些,史氏是毫不在乎,是以都无贰言。
世人举目望去,只见她穿戴件银红织金缠枝牡丹的对襟袄儿,绯色绣快意云纹的银鼠皮裙,裙下暴露两点大红绣花缎鞋,外头罩着大红金丝洋缎对襟褂子,头上梳着垂髫分肖髻,发间装点着几颗粉色珍珠,髻上斜插了一支金镶宝珠的压鬓簪并两支挑心,右边鬓后戴了一朵绢制的精美宫花,面若芙蓉,肤如玉脂,亭亭玉立。
第二层倒是一顶鎏金点翠的花冠,工艺精美至极,微微一动,在日光晖映下便变幻一种色彩,真真是精彩绝伦,能够想见戴在云鬓上会是如何斑斓,足以让任何女子猖獗。
家世丰度样样出众,早两年便有人家探听了,只是锦乡侯伉俪夙来心疼这个女儿,相看了好些人家,皆没有中意的,是以还未许人。
赵虎向来颇受乾元帝倚重,现在位列三品,身后又有史家、贾家、林家等姻亲故旧。
陈夫人天然对劲非常,忙笑道:“托圣上洪福,我们家才有这个气。”说罢忙命人奉上订婚之礼。
韩蕙也笑道:“也是刚巧,和湘霞姐姐约好了今儿一道来看看姐姐,谁知在门口便碰上了黛玉mm她们。”
黛玉见状,怕她无聊,便经常过来看望,陪她一处看书,说话解闷。
见了这件贵重非常的狐裘,世人便猜到接下来两个匣子里的东西只怕更贵重,但饶是她们已有预感,待翻开后还是大吃一惊。
陈珩心中迷惑,不知陈夫人有何事,只得去了正院。
这厢,陈珩方打发人给紫菀送了东西畴昔,才进院门,忽见陈夫人的大丫头丁香劈面而来,见了他忙福身,道:“二爷,太太找了您好久了,这会子正在上房等着您呢,快畴昔罢。”
另一对倒是一对披发着昏黄光晕的红翡玉镯,整对镯子通透无瑕,玉色晶莹,托在手上,仿佛有火焰在掌中活动,明艳绝伦。
本来那螺钿小匣中倒是一匣子满满的宝石,皆是鸽血红、猫儿眼、祖母绿等珍宝,那紫檀木匣却分了三层小抽屉。
况史氏极心疼这个侄女,经常接了湘云来赵家小住,是以她在赵家极安闲。未几时便听到她唧唧呱呱的群情起来,房中顿时热烈非常。
紫菀闻言,神采一红,到底心中也有些猎奇,便命人翻开了箱子。却见内里是一个红绸承担并两个匣子,一个镂雕百花的紫檀匣子,另一个小些的倒是乌木螺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