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一辈子还是要靠儿子,其他的都是虚的,将来等大爷为官做宰了,您便可扬眉吐气了,又何必争这一时之气呢?”
照这般看来,林太太若真的心疼大女人,只怕到时候的陪嫁不但不会少,还会只多很多。”
他家几代皆有退隐之人,子嗣虽不像表姑爷家那般代代单传,却也不甚丰富,是以这么些年下来倒也没如何分薄了产业,况林太太娘家本来也是极繁华的,其母又是孔家嫡女,那但是千年的世家,家底之厚可想而知。传闻当年孔氏进门时但是十里红妆,她又只要林太太这一个女儿,天然都留给了她。
紫菀当即回房金饰衣裳,另有给林家世人的东西。因晓得林璞会在年底进京,她早就给林茂和林芝兄弟预备下了礼品,另有给林璞与周氏的。
史氏仍旧有些不信,嗤笑了一声,道:“这话虽有理,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量,我就不信她家真这般繁华,那林淮祖上连个爵位都没挣上,不过是在读书人中有些名誉罢了,又传了这几代,那里另有这偌大的家底?”
经了这么多事,吃了这么多吃暗亏,尤嬷嬷可不想史氏还那般刚强下去了,况现在的紫菀已不是她们能够随便对于的了,届时一旦惹怒了林陈两家,只怕连她也要搭出来,是以才不遗余力的劝说史氏。
赵虎闻言,面上方有了些笑意,坐在炕上吃了会茶,扫了史氏一眼,道:“我今儿来是为了菀儿嫁奁的事,我已命人把库里的那些红酸枝送到庄上去了,你从速着人去请几个妙技术的木工来,把菀儿的家具尽快打出来。”
何况林太太夙来名声极好,当年老奴在宫里都传闻过,那但是连先太后都赞的,就更不成能言而无信了,不然岂不是让天下人嘲笑么,她既当众如此说,那定是真的了。”
史氏一听面上的笑意顿时挂不住了,瞪大了眼看着赵虎,方欲说话,却被尤嬷嬷暗中扯了下,见她悄悄点头,方想起本身现在的处境,只得强笑道:“老爷放心,我一会便打发人去请。”
我想着这些年库里也还攒了些拿得脱手的东西,我已经命人盘点了一遍了,都在这里,你看看有哪些合适做嫁奁的,好生摒挡着。”
紫菀先去给赵虎并史氏请了安,方回了房。
尤嬷嬷忙笑道:“还是太太想的明白,倒是老奴胡涂了。”
紫菀命婢女收了,那婆子方笑道:“太太今儿差奴婢过来,一是给女人送两样新奇点心,二是让奴婢来传话,我们家里的房舍已经清算好了,正巧我们大爷和大奶奶并两位哥儿都返来了,想接女人家去住两日。”
这厢紫菀去给赵虎回了话,赵虎晓得紫菀是林夫人一手教养出来的,与林家情分极好,况他本就对林家极其感激,天然无有不肯。
赵虎方对劲的点了点头,道:“我们家虽比不上林家的家底,但人家做寄父母的陪嫁都这么多,我们府里可不能差了,不然岂不是让外人嘲笑了去。
况现在大女人身后有陈家这么个背景,又有林家护着,我们实在不宜再与她有所抵触。反正她也快是别人家的人了,您便忍忍罢。
那婆子依言归去复命了。
尤嬷嬷闻言点头道:“老奴虽对林太太不体味,但也听过江南林家的名声,那是世代书香,夙来极重信诺。
心下虽如此想,却晓得史氏虽看在赵虎与赵峰的面上勉强保持着客气,心中却还是极不喜府里这位大女人,是以也没有把那些话说出来,只笑道:“太太也别操心这些了,反正与我们不相干,还是把这衣裳早些做好,给老爷送去,今早挽回老爷的心才是要紧。”说罢把那件未做完的长袍捡起来,递到史氏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