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本就长得好,本日穿上这身流光溢彩的大红嫁衣,身上好似笼着一片霞光,更是美的惊心动魄。
紫菀忙拉起被子拢住身子,嗔了他一眼,见他目光炙热的望着本身,那里不晓得他的意义,顿时双颊一热,想起昨日之事,又是羞怯,又是好笑。啐了他一口,道:“还不从速起来,一会子还要去给爹娘存候呢。”
紫菀不由面色一红,悄悄拧了一下他的腰间,陈珩轻嘶了声,这才回过神来,忙敛了神采,清了清嗓子,对紫菀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给爹娘存候了。”
拜见完陈父陈母以后便轮到了族中的长辈。不过陈家本籍远在扬州,现在在都城的亲朋并未几,只几个本家的长辈罢了,并无亲支嫡派。
紫菀只觉阵阵甜香扑鼻,非常诱人,初时不觉,这时闻到香味方觉有些饿了,便问陈玥道:“mm要不要也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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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菀心中也是一甜,淡菊翻开食盒,把饭菜端出来,只见是一碗燕窝粥,一碟素炒口蘑,一碟那两样点心一碟是金丝烧麦,另一碟是千层糕,想是才出锅,还是热腾腾的。
不过本身现在是新妇,并分歧适切磋这些,况这些反正与她没甚么相干,便放下了。
紫菀见陈珩拿起小碗欲亲身为本身盛粥,不由有些不美意义,忙站起家道:“我本身来就行了。”
紫菀闻言顿时面红似火,忍不住横了他一眼,殊不知她这般横波潋滟的模样是多么娇媚动听,陈珩血气方刚,那里还忍得住,当即打横抱起紫菀往床铺走去。
俄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轻柔地给她按揉腰间。紫菀先是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陈珩与紫菀皆恭恭敬敬的应了。
世人待陈珩出去了,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尤以陈玥笑得最大声,紫菀更加慌迫,神采通红。
以后又是平辈之间见礼,这些人年纪皆与陈珩差不了多少,另有几个五六岁的孩童,见了紫菀便扑上来叫婶婶。
陈珩只觉喉中干渴非常,不由顺着发丝渐渐往下,紫菀已猜到接下来会产生甚么,饶是她已预先做了心机筹办,事光临头还是有些惊骇,心口砰砰直跳。
淡菊等人早就候在门外了,闻言忙带了小丫头端着热水出来。
陈珩一大早便看到这般美景,表情甚好,枕动手臂轻笑道:“为夫又不是老虎,娘子躲这么远做甚么?”声音沙哑,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陈珩见状微微一笑,道:“那我便唤你菀儿罢,父亲也给我取了字,乃是启宗二字,今后你暗里里只唤我启宗便是。”
陈珩吃完剩下的,便命人出去清算了碗筷,又叫人送了热水上来,两人重新梳洗了一番。
紫菀一看,倒是一碗□□粳米粥,两碟精美小菜,并一碟枣泥山药糕,一碟豆腐皮包子,都是极易克化的。
紫菀闻言虽有些羞怯,但仍落落风雅的施礼,不见涓滴局促,堂中世人见了皆悄悄点头,陈夫人更是非常对劲,面上的笑容就没有收起过。
陈夫人也笑道:“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早日给我们陈家开枝散叶。”说罢亦命人端了见面礼给紫菀。
只见一个老嬷嬷提着个五彩填漆的食盒站在门外与小丫头说话,见淡菊有些眼熟,又穿戴不凡,便晓得是紫菀身边的陪嫁丫头,忙道:“二爷怕二奶奶饿着,故打发我送了些吃食点心来,请奶奶略进些。”
这番打扮不似方才穿戴嫁衣时那般明艳持重,却另有一种素净娇媚,陈玥心中感慨好久,暗赞自家二哥有福。
绿云给她挽了妇人发髻,从金饰匣中取了一套累丝点翠嵌红宝石的头面与她戴上。这套头面乃是以极细的金丝并红宝石镶嵌成丹凤朝阳的款式,工艺虽繁复精美,分量却极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