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见她双颊晕红,害羞带怯的低着头,满头青丝只用一根碧玉簪子松松挽着倭堕髻,身上也只穿戴一件绣缠枝莲纹的雪缎寝衣,微暴露一痕梅红色抹胸,当真是美人如玉。
紫菀本就长得好,本日穿上这身流光溢彩的大红嫁衣,身上好似笼着一片霞光,更是美的惊心动魄。
陈珩只觉喉中干渴非常,不由顺着发丝渐渐往下,紫菀已猜到接下来会产生甚么,饶是她已预先做了心机筹办,事光临头还是有些惊骇,心口砰砰直跳。
淡菊等人见状,皆在心中暗笑不已
陈珩吃完剩下的,便命人出去清算了碗筷,又叫人送了热水上来,两人重新梳洗了一番。
却无妨被子给压住了,暴露一身凝脂雪肤,上面的青紫陈迹都还未消褪。
彼时陈大人佳耦已端坐在上首,见他二人联袂而来,面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紫菀叮咛淡菊等人去清算箱笼,方与陈珩相携着去上房给陈甫佳耦存候。
陈珩见氛围更加难堪,不由轻咳了声,道:“累了这一日,你想必也饿了,我让人送些吃食过来。”
这番打扮不似方才穿戴嫁衣时那般明艳持重,却另有一种素净娇媚,陈玥心中感慨好久,暗赞自家二哥有福。
紫菀闻言顿时面红似火,忍不住横了他一眼,殊不知她这般横波潋滟的模样是多么娇媚动听,陈珩血气方刚,那里还忍得住,当即打横抱起紫菀往床铺走去。
陈玥闻谈笑道:“我才吃了好些点心,这会子不饿,嫂子你不必管我了,自个儿吃罢。”
诸事皆毕,回到洞房,饮毕合卺酒,又被族中后辈带着人闹了一通洞房,待那些人偃旗息鼓,笑嘻嘻的出了新房,夜色都已经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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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父对劲地点点头,欣喜道:“现在既已成了家,便要相互搀扶,好好过日子。”说罢给了个分量颇重的红封。
紫菀心中也是一甜,淡菊翻开食盒,把饭菜端出来,只见是一碗燕窝粥,一碟素炒口蘑,一碟那两样点心一碟是金丝烧麦,另一碟是千层糕,想是才出锅,还是热腾腾的。
过了一会,紫菀便觉身上的酸痛好了很多,正昏昏欲睡间,忽觉腰间那只大手渐渐开端不诚恳起来,顿时复苏了,忙坐了起来,想离那只手远远的。
紫菀正坐在打扮台前,淡菊与绿云正给她打扮,忽从镜中看到两个老嬷嬷出去,满面笑容的把床上的元帕收进一个小匣子中,顿时面上作烧,忙移开了目光。
陈珩出去叮咛了一声,未几时便提了个小掐丝盒子来,道:“不晓得你爱吃甚么,便让厨房随便做了一点。”说罢把碗碟一一摆出来。
陈玥凝神望去,见那支五凤挂珠钗给正簪在紫菀发髻中间,凤嘴中衔着的珠串虽只绿豆大小,但圆润晶莹,成色极好。末端坠着的那块指甲盖大小的鸽血红正垂在额间,跟着紫菀的行动悄悄摇摆。
陈玥笑道:“这但是实话,嫂子别冤枉我了。”一面说着,一面帮着淡菊绿云一道给紫菀卸下凤冠霞帔。婢女命人去打了热水来,陈珩房中并无贴身奉侍的丫头,是以一应事件都是淡菊等人脱手。
这一夜,被翻红浪,说不尽多少旖旎风骚。
紫菀悄悄留意了一遍,却并不见陈珩的兄嫂,心中不由有些迷惑,只是见世人神采都极其普通,仿佛不觉奇特,便猜到必有原因。
淡菊与绿云二人早把预备好的荷包清算了出来,此时捧着装满荷包的托盘在前面跟着。
陈夫人也笑道:“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早日给我们陈家开枝散叶。”说罢亦命人端了见面礼给紫菀。
陈珩一掌控住她的手,声音沙哑道:“娘子不必焦急,时候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