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母亲有身生了珝大哥,那两个丫头便停了汤药,随后也都接踵有身,两大夫都说这两个都是男胎,父亲与祖母都极欢乐,谁知厥后……”说道此处,陈珩的语气俄然沉重起来。

何况不说这半年相处的情分,看在她背后的赵林两家的面上陈夫人一时半会也不会过分难堪她。

陈夫人接过一看,这抹额乃是石青色的,以金丝银线绣着快意云纹,恰是她平日喜好的花腔,正中心嵌着一颗莲子大的珍珠,高雅贵气,非常精美,心中非常高兴。

本日陈珩休沐,也没像平常那般带着紫菀出去登山踏青,两人只在屋中看书作画,闲话些家常。

陈珩闻言,想起当日的景象,面色也温和下来,带了些笑意,轻抚了抚她的秀发,柔声道:“当初家中遭遇大变,未免有些草木皆兵,幸而你没有是以惊骇我。”

陈夫人顿了顿,方道:“出去罢。”

紫菀一针一线的绣动手中的衣裳,偶尔昂首,两人双目相对,皆微微一笑。

紫菀闻言,心中非常心疼,偏又不晓得该说甚么,只能紧紧抱着他,轻抚他的背部。

紫菀这才明白过来,也想通了为甚么极少听到陈夫人提及在外的宗子,便是偶尔提到也是淡淡的,本来如此,想来当初定是悲伤至极,又如何会对这个姬妾所出的孩子喜好的起来。

玩闹了一会,桌上的书画也已经晾干了,陈珩谨慎收好,预备明日亲身脱手装裱。

这些思路不过一转即逝,周嬷嬷话音掉队,屋里沉寂了好久,紫菀正迷惑间,忽听得一声‘喀嚓’脆响,仿佛是茶盏与桌面相撞的声音,接着便传来了陈夫人的冷喝声:“给我住嘴!这是主子的事,甚么时候轮到你来编排了?谁给你的胆量?”语气极其不悦。

紫菀闻言一惊,昂首道:“那现在的大哥?”

陈珩拿开了中间的书卷,坐到榻上,抚了抚她轻锁的眉头,轻声道:“方才便见你没甚么精力,把书卷都拿倒了,这会子还锁着眉头,是不是家中出了甚么事?还是有谁给你气受了?”

她与陈珩结婚不过半年,陈珩又经常在宫中值守,每月在家的光阴有限,没有有身实属普通,怎的这些人就说的她仿佛不孕似的?一个个的都想给陈珩塞人?

怪道陈夫人本日会对周嬷嬷如此大怒,想来定是周嬷嬷之言让她想起了当年的悲伤事,这才大怒不已。

紫菀闻言,便从淡菊手中接过了联珠瓶,淡菊忙上前打起帘子,一时进了上房,便见陈夫人端坐在上首,周嬷嬷垂手站在一旁,给紫菀施礼后便又低下了头去,不过她虽粉饰的极好,紫菀还是看到了她惨白的神采和微红的额头。

那丫头是祖母身边阿谁嬷嬷的侄女,夙来小意殷勤,极得父亲宠嬖,又是家生子,在府里很有根底,另有祖母护着,母亲也何如不得她。

陈珩解下披风,上前关了纱窗,责备道:“这白日里虽热,迟早的风却有些凉,如本日头都落下去了,还躺在这风口上,一会子又该嚷着头疼了。”

陈珩握住她的手,警告似的捏了捏,紫菀忙忍住了。一时想起当初的景象,猎奇道:“记恰当初在甄家赴宴,那王家公子被人打了个动不得,是不是你做的?”

陈夫人闻谈笑意更深了,嗔道:“你这孩子,不是早说让你歇着么,怎的又做这些了,累着了可如那边?有甚么活计尽管交给针线上的人便是了。”

室内顿时一片寂静,唯有一旁的香炉中青烟缕缕,披发着淡淡暗香。

淡菊忙扬声道:“回太太的话,二奶奶来给您存候了。”

这二者反差实在太大了,让人忍不住喷饭,紫菀苦苦忍了半日,毕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倒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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