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道:“传闻这季家公子有些怪癖,性子清冷,身边至今都没小我。”
孙嬷嬷等人带了虎头这么久,疼他疼的不可,见状忙道:“哥儿这是想奶奶了,这是跟您亲呢,你可别怪他。”
我们芾哥儿没个兄弟,只一个大姐儿,给二mm找个好人家,今后也好帮衬我们家芾哥儿,二来我们名声也好听些。”
虎头本日穿了件鱼戏莲叶的大红色肚兜,系着桃红撒花棉纱小袄,绿色夹裤,小脚丫蹬着软缎小鞋,更加显得粉妆玉琢,圆润敬爱,跟观音坐下的孺子似的。
紫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连衣裳也来不及换,忙上前抱住了,点了点他的小鼻头,嗔道:“才一会子不见就闹个不断,真真是我射中的天魔星!下回再这么不听话就打你的小屁股!”说罢悄悄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现在晋安大长公主尚在,极得上皇与乾元帝恭敬,况季家家风清正,向来只忠心于天子,从不参与皇子争斗,历代都极得天子信赖,是以季家退隐之人虽未几,在都城却极有声望,无人敢等闲获咎。
贾琏嗤笑了一声,道:“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们府里这些人的德行,太太发话有甚么用?还不是在背后里嚼舌根,正巧被我听到了,传闻定的是季家小公子,但是真的?”
凤姐闻言啐了他一口,道:“你真是胡涂,老爷太太向来万事不管,又不出门,那里相看去?况即便留意了,老爷和太太那样的性子,能给二mm找个甚么好人家?
凤姐有些不信赖,惊奇道:“难不成模样比宝玉还好?”她也见过很多公子哥,却没几小我及得上宝玉。
贾琏虽改了好些,贪花好色的性子却没如何变,闻言嘻嘻一笑,不敢再言语,只低头用心吃茶。
凤姐忽想起一事,忙道:“现在林mm都订婚了,我们二女人都快十七了,还没下落,你得空在外头探听探听,看有没有甚么合适的人家。”
前儿紫菀在前头待客,便把虎头交给了孙嬷嬷等人照看,那日待客的时候久了些,返来时便见小家伙哭的悲伤欲绝,可把世民气疼坏了。经此一事,虎头更加粘她了,便是顽的时候都经常昂首看看她在不在。
贾琏点了点头,道:“便是姑妈同意了,林姑父也不会同意的,姑父早就说过,要给林mm择一名才调出众,丰度不凡的夫婿,现在看来,也只季家公子合适。”
凤姐叹了口气,道:“老太太何尝不晓得这些?只是一心想着宝玉,对这些视而不见罢了,原是想着姑妈夙来孝敬,必不好回绝的,哪晓得……”
本来这季家公子单名一个栩字,乃是晋安大长公主的幼孙。季家在前朝便是书香世家,族中之人皆通读诗书,近百年来出了很多名流大儒,弟子遍及天下。
林家却根底深厚,极其繁华。黛玉乃二品大员的嫡长女,丰度出众,两个兄弟也都是人中龙凤,小小年纪便做的一手好文章,待人接物也分歧凡响,来日定然不凡。黛玉有这般家世丰度,便是做皇妃都使得。
凤姐闻言点了点头,道:“怪道呢,本来如此,林mm神仙似的品德,也只季家小公子才配得上了。”
贾琏今非昔比,早就看明白了二房的野心,闻言叹了口气,点头道:“罢了,反正这事与我们无干,不管最后宝玉娶谁,我们都别掺杂,只是宝玉那边得瞒着他,免得又犯起痴病来。”
薛家在贾家住了这么些年,金玉良缘传的阖府皆知,打的甚么主张一看便知,偏贾母一向不肯松口,王夫人与贾母至今都还在打擂台。
而宝玉不过是五品官员的次子,虽有贾珠这其中了进士的哥哥,但因贾政这个父亲压着,贾珠到现在也只是翰林院的七品编修,只怕今后也就止步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