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卫若兰仓促离京,黛玉天然看出有些不当,却并不晓得此中内幕,都不明白卫若兰为何会萧瑟湘云,紫菀却因与韩蕙交好,偶尔间知到了些动静。
现在宝二爷一走,便只留下了堂姐。
未几时,便见丫头媳妇簇拥着一个小女人过来。
黛玉闻谈笑得不可,抱着小家伙连亲了几口,对紫菀笑道:“这孩子连一朵花儿都想着我,不枉我平日疼她。”
黛玉四周看了看,笑道:“我的姣姣呢?如何不见?”
这日一早,黛玉依约前来,身后跟着的丫头仆妇簇拥着两个男孩儿,大的约莫五六岁,年纪虽小,却生的极其姣美,神采沉寂,非常沉稳,恰是宗子季衡,小的阿谁只三四岁年纪,粉妆玉琢,如同年画上的孺子普通,乃是黛玉三年前所生的次子季睿。
季衡忙把碟子移到她跟前。姣姣年纪尚小,吃点心时流了很多口水,没一会嘴巴上便都是点心渣子,手心也黏黏糊糊的。
韩蕙点头笑道:“这是可贵的机遇,不成错过了,既如此,只好明儿再见了。”说罢命人呈上了表礼,季衡与季睿并陈泓几兄弟都是金玉项圈一对,新式花腔的金银锞各一对,松烟墨一匣,新书一部。
黛玉闻言一怔,蹙眉道:“莫非大舅母和珠大嫂子竟不管么?”
只见她渐渐上前,先给紫菀请了安,方又走至黛玉跟前嫩生生地问好,黛玉喜得一把搂进怀里,不住的摩挲,笑道:“好些日子不见,姣姣想不想姨母?”
正说话间,忽有府里的管家媳妇来给紫菀回话,说外头有人送贺礼来了,紫菀没法,只得前去摒挡。
紫菀摇了点头,道:“不清楚,并未传闻甚么。”
因园子里牡丹开得好,正逢韩蕙回京,紫菀便设了宴席,一则给韩蕙拂尘洗尘,二则请黛玉陈玥并宝琴等人前来赏花。
而珠大奶奶也有兰哥儿要照看,虽攒了点梯己,但今后兰哥儿读书结婚也要办理使费,那里舍得拿出来?终究还是珠大爷和琏二爷到族里据理力图,族里才勉强同意每年给堂姐分些米粮,将将够糊口罢了。”
正说话间,邢岫烟与宝琴迎春等人也来了。
世人闻言都大吃一惊,忙道:“这是从何提及?好好的如何就削发了?”
其别人倒罢了,宝琴闻言倒是一惊,忙道:“姐姐说的但是刘老先生?”
姣姣闻言忙用力点了点小脑袋,紫菀噗嗤一声笑了,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道:“去跟哥哥们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