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闻言也非常欢畅,忙道:“妈,我也想跟紫菀姐姐一道习字,您甚么时候教教我?”
黛玉正在翻看纸墨,闻谈笑道:“姐姐也太俗了些,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给人用的,好使就行,姐姐现在使它便是物尽其用了,何必讲究那么多呢。”
紫菀笑道:“女人已喝了药,听了一会子故事便睡下了。”
贾敏方欢畅起来,笑道:“我让清荷找了些字帖给你,另有些笔墨纸砚,另有几匹料子,色彩鲜嫩,正合适你穿,你拿去裁几身衣裳穿。”说罢让人叫清荷把东西拿上来。
清荷与紫菀提着东西出了院门,清荷忽想起一事来,笑道:“另有一件事,倒几乎忘了,扬州知府的太太已经到了金陵了,今儿递了帖子来,说过两日便会登门拜访,看来韩女人不日便可回京了。”
贾敏笑道:“你还小呢,等你大两岁再说,你看你紫菀姐姐比你大了四五岁,可也是前两年才开端习字的,不信你能够问问她?”
出了西配房,只觉静悄悄的,丫环婆子都退下去了,方走到廊上,便见贾敏正在临窗的书案上写字,清荷也不知去了那里,只寒梅在一旁研墨。
贾敏闻言点了点头,笑道:“可真是难为你了,那孩子最是磨人,闹起脾气来谁都哄不住,可贵肯听你的话。”
紫菀不由笑道:“这可都是好东西,给我使未免太可惜了。”
紫菀心中打动,又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性子也太风雅了些,这些书画可都是林家保藏的名家真迹,普通人产业作传家宝收藏还来不及,也只要林如海这般宠女儿的才毫不在乎,竟然把这些书画给了黛玉玩耍。
许是天赋使然,黛玉小小年纪便对书画一道极有天赋,几近算是过目不忘,只要学过的东西都记得非常清楚。贾敏闲时教她的一些诗词典故她不止能听明白,还能举一反三,说些本身的观点,虽都是孩童之言,却也有些事理,一些名家书画黛玉虽不懂观赏,却也能模恍惚糊感遭到画者当时想表达的意境,由此可看出黛玉之才。
她有自知之明,她宿世练习书法近二十年,在本来的天下勉强能说是中上,现在到了这里便难登风雅之堂了,书法之道贵在乎境风骨,她天赋不敷,就是再练二十年也不会有多猛进步了。
现在黛玉年纪尚幼,连笔都拿不稳,再说小孩子骨骼柔嫩,过早习字于身材无益,故贾敏只教了她读书识字,等她大几岁再教她练字。
黛玉闻言不由有些绝望,精美的小眉头也耷拉下来。
紫菀又陪黛玉顽了一会子,讲了好些故事,哄着她喝了药,看她睡了方出来。
这让林如海佳耦又喜又叹,喜的是女儿资质聪慧,若好生教诲,将来成绩必然不凡,叹的是黛玉毕竟是个女儿家,毕生被束缚于闺阁当中,便是有再好的才情也无用武之地。
贾敏闻言便笑道:“你且等着,我正有东西要给你呢,寒梅,去把我方才说的阿谁金饰匣子拿来给紫菀。”
紫菀晓得黛玉一片赤子之心,她一定不晓得这些书画的贵重之处,只是真的喜好本身才如此风雅,不忍叫她绝望,想了想笑道:“这个且先不忙,我还要跟女人要东西呢,我现在正习字,只是我那边东西不全,只要几支描花腔的炭笔,正想着请女人帮手,找些用不着的笔墨给我。”
紫菀无妨黛玉如此说,闻言不由一怔,心道公然不愧是绛珠仙子,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番话来。
紫菀心中迷惑,翻开一看,不由吃了一惊,本来这匣子内里共有两个小抽屉。第一个内里却装了满满一盒子各色宝石,有猫儿眼,玛瑙石,红宝石,蓝宝石等等。
第二层小抽屉却装了满满的明珠,那珠子浑圆剔透,皆是龙眼般大小,这些东西实在过分贵重。紫菀忙推了归去:“太太这太贵重了,实在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