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还在把承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一面叮嘱个不断:“这些荷包里装的都是银锞子,别的几个用帕子包着的装的是些小金饰,你细心收好,该打赏时也不要吝啬,你姨母家毕竟不是自个儿家里,老是多有不便,不要自个儿忍着,你但是锦乡侯府的令媛,如果奉侍的丫头婆子不好了,你也不要与她们争辩,有甚么委曲尽管找你姨母,让你姨母去措置。”
第二日一大早,翠袖便过来接了两人去了贾敏正院。
紫菀闻言,心中一暖,刮了刮她的小鼻头,笑道:“好好好,是姐姐说错话了,蕙儿别活力,我们回屋去,看姐姐给你带甚么来了。”
紫菀把带来的篮子提过来,翻开阿谁松花色的承担,拿了两个青花瓷罐出来,笑道:“这是两罐子枇杷膏,你前些日子咳了好久,怕伤了肺气,适值前几天去大厨房的时候,适值遇见春雨姐姐家的王嫂子,传闻她家那边山上出的很好的大枇杷,便买了些来熬枇杷膏,统共才得了六罐子,送了两罐子去老太太那儿,另有两罐给了太太,这两罐子是给你的,或是用沸水冲了吃,或是蘸馒头吃都使得,最是补气润肺的。”
寒梅闻言便道:“你能如许想就好,别再难过了。对了,这是杨太太给你的谢礼,你好生收着罢。”说罢把手中的沉甸甸的匣子和几个荷包递给紫菀,见她不接,只得放到了桌上,叹了口气出去了。
紫菀又从承担里取了两个个装着孔雀石戒指和银锞子的精美荷包出来,交于韩蕙,叮嘱道:“翠袖与绿漪两个奉侍你一场,也是缘分,可贵她们极其经心,这几个荷包你明儿再给她们。”韩蕙一一点头应下。
紫菀把东西放下,笑道:“何曾忘了,我这不是来了,蕙儿呢?怎的不见她人?”
紫菀见屋里东西乱的很,便想帮手一道清算,绿竹忙道:“你别忙了,这里有我们呢,一会子就好了,你还是去找韩女人说说话罢,往东边廊下去便是,这里乱的很,你就别添乱了。”说罢忙推了紫菀出去。
她虽不清楚紫菀当初救韩蕙时的所作所为,但也晓得她与韩蕙两个一起搀扶,姐妹情分极好,叹了口气,道:“韩女人本想请你去前头的,只是杨太太说韩女人的母亲现在病重,要赶着回京,不便久留。韩女人急得不可,又做不了主,只得跟着走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太太也不好说甚么,只说另有韩女人的东西放在香雪苑,又暗中叮咛清荷去找你,想着你们也许还能道个别,谁知……。”
绿漪也笑道:“实在不敢当女人的谢。”
紫菀提着东西到了香雪苑,韩蕙却不在房里,只要几个小丫头在洒扫,见了紫菀忙施礼。
紫菀本日跟林母告了假,彻夜便宿在了香雪苑,拜别期近,姐妹两个好似有说不完的话,嘀嘀咕咕直说到二更时方迷含混糊睡去,只是两民气中各有忧愁,这一夜睡得也不甚安稳。
说罢又指了几个匣子笑道:“这几个匣子里装的是几样苏式点心,我托王嫂子做的,她的点心做的极好,老太太都爱吃呢,另有这几个油纸包着的是几样干果果脯,是外头合芳斋的蜜饯果子,路上甜甜嘴,另有一小罐法制紫姜是我问张妈妈要的,你极少坐船,怕是不适应,到了船上如果难受的话就含一块,效验极好。”
韩蕙看着这些衣裳,针脚精密,做工精美,她晓得紫菀针线不大谙练,能在短短两三日内赶制出来这般精美的衣裳,也不知费了多大的的工夫,如此情意,比亲姐姐也不差甚么了,恰好明日就要别离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气再见。
此时韩蕙正百无聊赖,坐在廊下逗雀儿顽,见了紫菀非常高兴,仓猝跑畴昔挽住她的手,笑道:“姐姐你可算是来了,我都有三四天没见着你了,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