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正在一边看紫菀新做的荷包,闻谈笑道:“谁不知老太太最疼的便是mm了,现在又来讲这顽话。”
寒梅忙摆了摆手,笑道:“多些你的美意了,只是上回太太也给了我一包,我不爱吃这个,那边也另有好些呢,这些你们自个儿吃吧。”
林母会心,摆了摆手,吴妈妈和清荷两人忙带着丫头婆子们下去了。
老太太也晓得,自从前次老爷办了那件案子以后,甄家面上虽没甚么行动,公开里却有些狐疑我们,我们府里这几个月来已经打发了好几个可疑的下人,紫菀丫头的来源您也清楚,如果带她去了岂不是过分伤害了?她年纪又小,若让甄家看出甚么来可如何好?”
见房中已无外人,贾敏方道:“今儿我看老太太出门那日带的人的名单,别人倒罢了,只是紫菀也去是不是有些不当?
春雨闻言不由笑道:“你也别说我,你又不是没去过,如何还跟那没出过门的似的。”
这边厢林母也在与贾敏提及此事,问道:“过几日就是甄家老太君的寿辰了,贺礼可都备好了没有?”
二则,他们家和亲家是老亲,即便有些思疑,当今也不会对我们家如何。
这边厢寒梅与紫菀说了出门时的趣事,街上如何热烈,甄家的园子如何精美等等,说的紫菀更加心动了,才想说甚么,忽见春雨提了两包东西过来。见了寒梅便笑道:“可真是稀客,好些光阴没看到你了,今儿如何得空过来了?这会子在说甚么呢?”
贾敏便叮咛道:“清荷,你打发人去传个话,就说二十三那日巳时一刻就得出门,让跟着出门的都早些预备着。”清荷依言去了。
这日,紫菀正在茜纱窗下凝神练字,忽觉身边有冷风袭来,昂首一看,倒是寒梅正站在她身边冲她摇扇子呢,见她看来方愣住了,打趣道:“mm也太勤奋了些,得了空不是习字便是读书,莫不是要去考状元么?”
这燕窝对普通人家来讲是个奇怪物儿,对她们这些主子身边的大丫头来讲却不是多可贵的东西,平日都是常吃的。
紫菀忙躲了畴昔,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姐姐天然辩不过我了。前些日子太太和姐姐们都忙的脚不沾地,现在好轻易过完节了,姐姐们总算能够歇歇了。”
紫菀端了两碟点心过来放到桌上,又沏了一壶好茶,闻谈笑道:“姐姐这话但是臊我了,我这字不过写着唬人罢了,哪入得了太太的眼,可贵太太不嫌弃,经常指导我,我本就性子笨拙,若再不勤谨些,就更加不像了,可不是孤负了太太的心?姐姐资质聪慧,天然不消学我们如许,再说姐姐又是太太的臂膀,帮着太太措置这府里里里外外的一大摊事,哪像我这般无事一身轻,有的是余暇工夫。”
春雨见她不要,也就罢了,洗了手端了碟新奇果子来,姊妹几个坐着一道谈笑,又论了一会子针线,直到用饭时方散了。
寒梅笑道:“我可不是好久没出门了,对了,你方才这手里提着的是甚么,这一大包的。”
贾敏闻言思忖了好久,确切是这个理,现在林家与甄家明面上还是极其密切的,今后免不了要常与甄家打交道,总不能一向不让紫菀躲着,如许倒要惹人思疑了。
婆媳两个又商讨了一会出门事件,便有丫头来回话说刘大人家打发人送了请柬来,又有南边庄子上的管事来存候,送了很多东西过来,来请老太太和太太示劣等等。一时忙的不可,贾敏只得先去摒挡了。
林母闻言沉吟半晌,方道:“这倒不必,一则,当初那件案子明面上与甄家并没有甚么干系,他们顶多有些思疑罢了,甄家虽说在江南势大,到底不能一手遮天,我们家也不是能随便欺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