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林母也在与贾敏提及此事,问道:“过几日就是甄家老太君的寿辰了,贺礼可都备好了没有?”
寒梅笑道:“我可不是好久没出门了,对了,你方才这手里提着的是甚么,这一大包的。”
寒梅闻言摇了摇团扇,笑道:“那里能歇得了呢,过几日还不是又要忙起来。”
林母闻言沉吟半晌,方道:“这倒不必,一则,当初那件案子明面上与甄家并没有甚么干系,他们顶多有些思疑罢了,甄家虽说在江南势大,到底不能一手遮天,我们家也不是能随便欺辱的。
贾敏便叮咛道:“清荷,你打发人去传个话,就说二十三那日巳时一刻就得出门,让跟着出门的都早些预备着。”清荷依言去了。
便笑道:“是我想岔了,到底还是老太太看得明白,既如此,那便如许定了,一会子我便让人传话下去。”说罢便扬声叫了内里的人出去。清荷与吴妈妈一向在上房门口守着,闻言忙带了丫头婆子们出去伏侍。
寒梅笑道:“我正同紫菀说甄家的园子呢,这回甄家老太君过生日,总算又能够出门去逛逛了。”
紫菀端了两碟点心过来放到桌上,又沏了一壶好茶,闻谈笑道:“姐姐这话但是臊我了,我这字不过写着唬人罢了,哪入得了太太的眼,可贵太太不嫌弃,经常指导我,我本就性子笨拙,若再不勤谨些,就更加不像了,可不是孤负了太太的心?姐姐资质聪慧,天然不消学我们如许,再说姐姐又是太太的臂膀,帮着太太措置这府里里里外外的一大摊事,哪像我这般无事一身轻,有的是余暇工夫。”
春雨打趣道:“晓得你好久没出门,老太太说也带你一道去,也是散散心。老太太对你可真好,连我都有些妒忌了。”
贾敏回道:“都已经摒挡安妥了,出门子的车马轿也都预备好了,只是另有一事要叨教老太太。”说罢向四周奉侍的人扫了一眼。
紫菀闻言心中一动,自进了林府以后,她就没出过二门,如果那天能够跟去逛逛也是好的。便笑道:“到时姐姐们都会去不成?”
婆媳两个又商讨了一会出门事件,便有丫头来回话说刘大人家打发人送了请柬来,又有南边庄子上的管事来存候,送了很多东西过来,来请老太太和太太示劣等等。一时忙的不可,贾敏只得先去摒挡了。
再者,菀丫头也不晓得那案子跟甄家有干系,倒也不怕露马脚,她现在的身份是你老爷亲身安排的,任谁也查不出甚么来,甄家再如何也不会去思疑我们家的一个丫头。
紫菀忙躲了畴昔,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姐姐天然辩不过我了。前些日子太太和姐姐们都忙的脚不沾地,现在好轻易过完节了,姐姐们总算能够歇歇了。”
这日,紫菀正在茜纱窗下凝神练字,忽觉身边有冷风袭来,昂首一看,倒是寒梅正站在她身边冲她摇扇子呢,见她看来方愣住了,打趣道:“mm也太勤奋了些,得了空不是习字便是读书,莫不是要去考状元么?”
紫菀忙放下笔,含笑让座,笑道:“姐姐又来讽刺我,我不过是闲来无事写着顽罢了,倒是姐姐这会子如何来了,也不出声,倒吓了我一大跳。”
此时房中已无别人,林母闻便笑道:“甚么事这般神奥秘秘的,这会子已经没人了,你说吧。”
贾敏闻言思忖了好久,确切是这个理,现在林家与甄家明面上还是极其密切的,今后免不了要常与甄家打交道,总不能一向不让紫菀躲着,如许倒要惹人思疑了。
春雨见她不要,也就罢了,洗了手端了碟新奇果子来,姊妹几个坐着一道谈笑,又论了一会子针线,直到用饭时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