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这才恍然大悟,忙道:“既如此,不知周大夫现居那边?我们也好去请了来。只不知他白叟家愿不肯意。”
正一筹莫展之时,忽听小丫头说内里赵家太太送了帖子来,贾敏一时也想不起这赵家太太是哪位,再者本就心烦意乱,哪有精力去会甚么客人,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对清荷道:“你打发人去说一声,就说我今儿身上不好,不能出去号召了,等异日得了空再见罢。”
林母这日又是惊又是喜,又陪着说了这好久的话,这时便有些倦了,正倚着靠背闭目养神,待贾敏返来了,方展开眼道:“赵家太太归去了?”
王氏喝了口茶,方持续道:“那些大夫都说不能留这个孩子,我天然是不肯的,当时那孩子都有五个多月了,我那里舍得?正巧这时候我母亲接到信,从金陵赶了过来。寻到这位周大夫给开了药,又一向调度,才安然生了下来。”
王氏笑道:“此次来金陵主如果为小儿延请名师,前些日子便来了,原应早些登门拜访,只因前些光阴身上不好,怕冲撞了老太君和夫人,一时不得过来。
到了林母上房,林母与贾敏便把王氏拜访并保举周大夫的一番话说了,饶是林如海夙来端方慎重,听得此信也不由喜动于色。当下三人便商讨该如何行事。
王氏便道:“如果别个,妾身必不敢胡言,只是这位大夫却真真是医术通神。
林母听到此处便道:“我说呢,本来仿佛传闻他家遭了祸事,我还觉得他白叟家已经遭了不测,却不知竟还健在,怎的厥后从未传闻过他白叟家的动静?”
贾敏在一旁听到此处,不由迷惑道:“怎的我从未传闻过?”
贾敏便道:“这多迟早过来的?但是有如果要办?”
王氏不由一怔,随即笑道:“恰是他呢,本来老太君也曾传闻过他白叟家。”
贾敏便亲送自二门上,见王氏一行人上了马车,方回了林母上房。
圣上龙心大悦,便擢升他为太病院掌院,当时周大夫才不到四十岁呢。
正巧那赵家佳耦来送自家小儿子赵翎来金陵拜师,偶尔传闻了此事。赵家有感于林家的拯救之恩,刚巧他们晓得一名医道极佳的老大夫,便赶来向林家报信。
王氏也点了点头,说道:“这位老大夫脉息极好,只要一样,当初遭了祸事,百口皆被连累,好轻易才回了故乡。
因经了这很多事,性子便有些古怪,发誓再不与达官权贵看诊,自此在故乡扬州的一个小镇上隐姓埋名,平日也只是给镇上的人瞧瞧小病罢了。如果旁人,便是带着金山银山去请,他也不会动心。”
三人又说了一会话,王氏见天气已晚,便提出告别,林母与贾敏苦苦挽留。
林母与贾敏见王氏如此说,也不好再留,只得罢了。
清荷依言去了,不一会子便快步返来了,脸上似有忧色,见了林母与贾敏便忙道:“老太太、太太,来的是上回扬州的那位赵家太太,说是传闻我们家这些日子在寻好大夫,正巧她晓得有一个脉息极好的大夫,忙赶来奉告太太。”
王氏便道:“老太君与夫人一番美意,原不该辞,只是家中另有事情要措置,小儿这两日又有些着了风,我实在放心不下,还得归去照看一二,实在不得空,还望老太君与夫人包涵。”
王氏也笑道:“可不是,周大夫祖上原是前朝太医,周大夫不止医道好,心底也极好,当初不知救了多少人,家父当初病重,也多亏了他白叟家。
王氏忙摆手道:“这可当不起,老太君这但是折杀我了,自林大人救了小儿的性命,我们阖家高低都感念在心,正思难以酬谢一二,现在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又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