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生我们家哥儿时年纪大了些,当时也是怀相不好,好几次都几乎小产,请了不知多少大夫,也都是束手无策,都道我这胎不能要,若持续怀下去,不止孩子保不住,大人也有性命之忧,便是幸运保住了,生的时候也是难迈过鬼门关。”
清荷依言去了,不一会子便快步返来了,脸上似有忧色,见了林母与贾敏便忙道:“老太太、太太,来的是上回扬州的那位赵家太太,说是传闻我们家这些日子在寻好大夫,正巧她晓得有一个脉息极好的大夫,忙赶来奉告太太。”
林母贾敏闻言都是一喜,忙道:“怎的不早说,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去请出去。”清荷承诺一声,忙忙的出去了。
贾敏思虑半晌,慢慢道:“周大夫既然是医者,想来对一些医书绝本有些兴趣,我们不如去网罗些过来,想来周大夫不会回绝。再备些精美不俗的绸缎并吃食酒水等与其家眷,先打发人持了老爷的帖子前去,若实在不成,再让老爷亲身上门去请。”林母与林如海闻言也无贰言。
林母与贾敏见王氏如此说,也不好再留,只得罢了。
王氏也笑道:“可不是,周大夫祖上原是前朝太医,周大夫不止医道好,心底也极好,当初不知救了多少人,家父当初病重,也多亏了他白叟家。
正巧那赵家佳耦来送自家小儿子赵翎来金陵拜师,偶尔传闻了此事。赵家有感于林家的拯救之恩,刚巧他们晓得一名医道极佳的老大夫,便赶来向林家报信。
林母与贾敏又惊又喜,林母更是不住的念佛,喜道:“真是多亏了贤伉俪,这番恩典,论理该登门称谢才是,只是现在我们府里乱的很,待事情了了,老身一订婚自到府上拜谢。”
当下三人计议已定,第二日一大早,林如海便打发林府的大管家林义,带着些绝版医书并给周大夫家眷的礼品,快马加鞭赶往扬州。
因经了这很多事,性子便有些古怪,发誓再不与达官权贵看诊,自此在故乡扬州的一个小镇上隐姓埋名,平日也只是给镇上的人瞧瞧小病罢了。如果旁人,便是带着金山银山去请,他也不会动心。”
王氏道:“这位老先生姓周,祖上曾是前朝太医,自个儿也曾做过太病院的掌院。”
本想过几日再携小儿登门,拜谢林大人拯救之恩,谁知却听闻贵府在寻好大夫,想来是急得很,一时也顾不得很多,方私行拜访,实在冒昧,还望老太君与夫人不要见怪。”
自此周大夫的神医之名不胫而走,连我们这等深宅妇人都传闻了。”
当初我们家还在都城,我虽未见过这位周大夫,但也传闻过他的大名,当初郑贵妃难产,众太医素手无策,都不敢用药,眼看着都要被问罪,还是周大夫毛遂自荐,上前立下军令状,为郑贵妃施针用药,贵妃娘娘方安然生下了七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宁王殿下。
贾敏回道:“已经归去了,他们家倒是故意人,知恩图报,上回送了好些谢礼来,这回又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
林母这才恍然大悟,忙道:“既如此,不知周大夫现居那边?我们也好去请了来。只不知他白叟家愿不肯意。”
少时,林如海下了衙,本欲往赏心院去看看孙姨娘,听了小丫头的传话,便转道往林母上房而来。
贾敏林母闻言喜之不由,忙问道:“不知那位大夫姓甚名谁?现在在那里坐堂?”
正一筹莫展之时,忽听小丫头说内里赵家太太送了帖子来,贾敏一时也想不起这赵家太太是哪位,再者本就心烦意乱,哪有精力去会甚么客人,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对清荷道:“你打发人去说一声,就说我今儿身上不好,不能出去号召了,等异日得了空再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