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在一旁听到此处,不由迷惑道:“怎的我从未传闻过?”
王氏叹道:“当初家祖父忝为都察院御史,周大夫于我家有活命之恩,家祖父又佩服周大夫为人,他家遭难,天然不能袖手旁观,便从中死力周旋,圣上又念着他当初的功绩,便判了放逐岭南,厥后恰逢大赦,方得以重归故里,自此便隐居不出。”
林母闻言不由笑道:“那都是三十年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候你老爷也才刚记事,你怕是才出世呢,那里晓得他呢!
王氏也点了点头,说道:“这位老大夫脉息极好,只要一样,当初遭了祸事,百口皆被连累,好轻易才回了故乡。
王氏便道:“老太君与夫人一番美意,原不该辞,只是家中另有事情要措置,小儿这两日又有些着了风,我实在放心不下,还得归去照看一二,实在不得空,还望老太君与夫人包涵。”
林母便道:“虽有赵家帮手,我们也该备些礼品才好,便是周大夫不喜这些,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王氏忙摆手道:“这可当不起,老太君这但是折杀我了,自林大人救了小儿的性命,我们阖家高低都感念在心,正思难以酬谢一二,现在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又何足挂齿。”
贾敏闻言,也在一旁接口道:“这位周老先生算来已是年近八十了,如果想请他出山,只怕不大轻易。”
王氏喝了口茶,方持续道:“那些大夫都说不能留这个孩子,我天然是不肯的,当时那孩子都有五个多月了,我那里舍得?正巧这时候我母亲接到信,从金陵赶了过来。寻到这位周大夫给开了药,又一向调度,才安然生了下来。”
林母闻言也点头道:“人常说,积善之家必不足庆,公然不错,若不是你老爷救了那些孩子,那里会有本日的福报。
林母贾敏闻言都是一喜,忙道:“怎的不早说,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去请出去。”清荷承诺一声,忙忙的出去了。
因经了这很多事,性子便有些古怪,发誓再不与达官权贵看诊,自此在故乡扬州的一个小镇上隐姓埋名,平日也只是给镇上的人瞧瞧小病罢了。如果旁人,便是带着金山银山去请,他也不会动心。”
贾敏与林母忙道:“这是你的一番美意,多谢还来不及呢,那里有见怪之理。只是不知太太要荐的是哪位名医?”
王氏见状笑道:“这个老太太倒不必担忧,我家老爷昨儿已经解缆前去杭州去了,我家老爷说了,他先行前去,尽量压服周大夫出山,只是府上最好也派几小我去,也表白了府上的诚意。
少时,林如海下了衙,本欲往赏心院去看看孙姨娘,听了小丫头的传话,便转道往林母上房而来。
这日,贾敏正与林母提及孙姨娘的事,两人皆是满脸愁色。
贾敏承诺了一声,又对清荷道:“你打发人去二门上看着,老爷如果返来了就请他到老太太房里来商讨要事。”清荷依言出去叮咛了。
清荷依言去了,不一会子便快步返来了,脸上似有忧色,见了林母与贾敏便忙道:“老太太、太太,来的是上回扬州的那位赵家太太,说是传闻我们家这些日子在寻好大夫,正巧她晓得有一个脉息极好的大夫,忙赶来奉告太太。”
贾敏倒还罢了,林母闻言倒是一惊,忙道:“但是当初的那位太病院圣手周严周老先生?”
只可惜周大夫固然医道极佳,脾气却过分朴重,获咎了人,厥后又因先皇后难产之事受了连累,阖家除老弱妇孺外,余者皆放逐了。”
贾敏林母闻言喜之不由,忙问道:“不知那位大夫姓甚名谁?现在在那里坐堂?”
正一筹莫展之时,忽听小丫头说内里赵家太太送了帖子来,贾敏一时也想不起这赵家太太是哪位,再者本就心烦意乱,哪有精力去会甚么客人,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对清荷道:“你打发人去说一声,就说我今儿身上不好,不能出去号召了,等异日得了空再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