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见状也觉好笑起来,方才那几分不满也没了,想起方才听到的好动静,犹自欢乐不已,满面笑容道:“可不是,方才周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是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我们林家又要添丁了。”
林母本来已经快忘了这事了,闻言不由又来了几分气,冷哼道:“还不是你惹的祸?周大夫说是今儿气恼伤着了,这几日又过分劳累,这才晕了畴昔。
林如海笑道:“圣上也没限定日子,不过迟四五日罢了,再者金陵距扬州也不远,不过几日工夫便可到了,无妨事的。”
林母见状,微一凝神,便明白此中原因,到底要给儿子留些脸面,便挥了挥手,让世人都下去了,方对林如海道:“你跟我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林满是林府的大管家,也是林如海打小的长随,忠心是无庸置疑的。此事干系严峻,林如海也不敢交与旁人。
林如海兀自傻笑了一回,忽想起贾敏晕倒之事来,心中又是一紧,忙道:“方才传闻敏儿晕倒了,究竟是如何回事?可要不要紧?没伤到孩子罢?”
再者你这般养大了她的心机,今后她若与敏儿争论起来,你又让保哥儿向着谁呢?”
只见贾敏正自熟睡,裹着榴开百子的红缎被,一把青丝拖于枕畔,想是在梦中有甚么烦恼,眉头微蹙,面白如雪,许是这些光阴过分劳累,身上都有些肥胖了,下巴也尖了很多,手腕更是不见多少肉,衬着乌黑的脸儿,更加显得不幸敬爱。
林母道:“你看着赏罢,对了,敏儿出了事时就打发人去找你了,你这是到那里去了,怎的这大半日了的才来?”
林如海闻言,便道:“大事皆已交代结束,只一些琐事还未交代清楚,约莫四五日便可摒挡完了。
林母见林如海还是一味为孙姨娘讨情,心中更是不悦,嘲笑道:“这更加说不通了,她虽生了保哥儿,但断没有让哥儿养在她身边的事理。
再者哥儿虽养在你媳妇身边,但我传闻也并没拦着说不让她见,敏儿都做到这般境地了,她竟还不满足么?
林如海闻言一凛,他毫不会让贾敏与孩子再遭受任何伤害。道:“母亲说的极是,我明儿便让林全暗中细心盘问,凡有可疑之人便都清理了。”
林母闻言摇了点头,叹道:“你这孩子,在外头的事上倒挺夺目,怎的在这些处所却这般胡涂?她病了又如何,找你有甚么用?你又不是大夫,还半道截人,她这般行事便打了你媳妇的脸,让外人晓得了也要说我们家行事没端方了。”
却说林如海得了信便仓猝赶了过来,本来心中担忧不已,谁知却见院中诸人皆是满脸笑容,不见涓滴忧色,不免有些摸不着脑筋。
林母便道:“罢了,天气已晚,我就先归去了,玉儿还在我那儿呢,这些光阴你媳妇恐怕顾不过来,就让她在我身边罢。
林母便叹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又为官做宰的,我原不该说你,以往你宠哪个姨娘我也不睬论,只当你内心有分寸,你瞧瞧你今儿做的事,也太不铛铛了。”
好轻易站定了,半天都不能言语。过了好久,才渐渐消化这个动静,犹觉不敢置信,半晌方结结巴巴道:“母……母亲是说敏儿她有身孕了么?”
林如海忙上前扶了林母,到小偏厅里坐下。待林母坐下了,方垂手站着。
打量你媳妇好性儿,竟更加上来了。我晓得,现在保哥儿记在你媳妇名下,她虽不言语,内心一定不怨。
母子两个又说了一会话,林母见天气已晚,便欲归去了,临走前又叮嘱道:“方才你自个儿说的话可得记取,其他的我不管你,只是不管你宠哪个,也不能伤了正房嫡妻的面子,况现在敏儿有了身孕,你可不能再惹她活力,让我晓得了我可不依。”林如海忙应了。